话。
对方从起初的不接,到最后干脆直接关机。
但还好,陆思言刚和缪以认识的时候, 对方就非常坚持的和他交换了家庭住址和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说是以后万一遇到什么麻烦。
互相也能帮衬一把。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接近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待到达后,拥挤的出站口,小县城内略显混乱的交通,以及一脚踩进水坑里的倒霉顾然。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赶到缪以家中。
看到那栋很老式的筒子楼,灰扑扑的红砖外墙,受风雨侵蚀,茂密高大的梧桐树枝遮挡着,细碎的斑驳光影倾洒而下。
“单位制”分配的集体福利住房。
老式的大杂院内人口密集,户型紧凑。
他们一前一后钻进狭窄的楼道里,没跑几步,就听见楼上争执的嘈杂、和‘叮叮哐哐’地打砸声传来。
突然被踹开的房门。
吓得陆思言和顾然不自觉后退两步。
红着眼睛冲出来的缪以,情绪正到失控处,满脸“破罐子破摔”的决绝和狠戾,却在看到朋友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偏执都悉数软化成了委屈。
他扑过来,用力紧抱住陆思言。
眼泪大颗大颗滴落而下,打湿了那个omega的半边肩膀。
嚎啕大哭到嗓音嘶哑,双眼也红|肿的厉害。
没有人出声打断他崩溃的发泄。
直到情绪冷静下来,缪以的omega母亲才请大家进屋落座,又泡了壶热茶:“真是难为你们几个孩子,惦记着我家的事,还千里迢迢地赶过来。”
陆思言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
确认缪以的alpha父亲应该是被人做局了。
对方有备而来,目地明确,先是小打小闹,连续不断的输给他们一些钱,只趁人起了贪念,趁胜追击,再做大筹码。
在狭小逼仄的棋牌桌上,被人团团围住,乌烟瘴气,熏得人头昏脑涨的二手烟,不曾停歇的燃烧着。
一帮人架着自己,起哄又上了头的情绪,完全被操纵着,稀里糊涂的就欠下一大笔赌债。
等脑子清醒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刚接到从家里打来的求助电话时,缪以都不肯相信,他的alpha父亲是那样的老实本分,吃苦耐劳,从来都不是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
起初只说要赔的倾家荡产。
缪以还当是什么几万、十几万的债务。
哪晓得那帮人狮子大开口,说砍掉零头都还欠着两千万,这谁能赔得起。
顾然脱口而出:“这个价钱都算敲诈勒索了吧,我们直接报警不行吗?”
缪以的母亲也流着眼泪骂道:“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家里的条件这么差,好不容易才把小以供上大学,想拿出二十万都费劲,怎么可能给得起两千万。”
这个金额实在是要的有点离谱。
若非有人恶意针对,就算是寻常赌局,能在这样的家庭里搜刮出十万块钱都算不错的了。
两千万,这样的天文数字是根本不可能要得到的,之后再把事情闹大了,把人逼急了。
鱼死网破的可能性也会被随之拉高。
他们根本讨不到好。
所以这样做的目地是什么呢?
陆思言仔细想了一下,目前在缪以身边,还能拿得出这笔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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