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琚唇瓣紧抿着, 眼睛却依旧在笑,他的眼眶都在用力, 额发已经被冷汗浸湿,眼底却满是暗色的疯狂。
贺衍静静地站在原处,垂眸看着躺在地上的贺琚。
真是奇怪啊,贺琚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执着呢。真要算下来,他和贺琚的交集, 也就最开始在圣洛莱索的那短短三个月罢了。
他记得清清楚楚, 最初贺琚看他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带着高高在上的玩味,仿佛他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跳梁小丑。
贺衍眼底浮现点点嘲意, 心里涌起几分荒谬。
贺琚这样的人,生来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怕是从来没被人拒绝过。所以, 当遇到一个不肯顺他心意的人, 反倒激起了他那点可笑的征服欲。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人类的劣根性罢了。
可惜, 他对成为任人争夺的玩具不感兴趣。
昏暗的小巷,潮闷的空气,黏热的汗水顺着前额滑落。
贺衍抬手抹了把脸,指腹蹭过眉骨时带下一片湿凉。他神色已然平静了下来, 眼底更是没有一丝波澜。
贺衍正欲转身离开,但却迈不动脚步。
他垂下了眼。
贺琚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裤脚,昏暗的光线下,依旧能看见他的手背的青筋用力的凸起,连骨节都在泛白。
巷子外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声,由远及近。
“哥哥如果现在离开的话,”贺琚顿了下,“那我就要喊人进来了?”
贺琚语气轻松地说出了这句威胁,但他的眼神依旧温柔令人毛骨悚然。
贺衍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贺琚,你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是啊。”贺琚答得干脆,他的眼角弯弯,“哥哥不知道吗,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疯了。”
“我已经做了我能为哥哥做的一切,上次明明说好了要奖励我的?”
贺琚仰起脸,喉结滚动,嗓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哭腔:“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言而无信呢?难道就因为我做错了一件事,就要完全否决我的所有吗?”
他的眼睛此刻湿漉漉的,脸上还沾着血迹,整个人像是件被摔裂的玉器,裂痕里都渗着惊心动魄的美。
但贺衍眉梢里却全是寒意,半分没有动容。他的指尖在身侧微微收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
巷子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年轻人嬉笑着走过,手机还外放的欢快的摇滚乐。
“快点!再晚烧烤摊该收摊了!”
“急什么,老板跟我熟得很……”
欢快的谈笑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愈发衬得巷内死寂。
“人已经走了。”贺衍看着他说了一句。
空气安静了一瞬。
贺琚松开了贺衍的裤脚,撑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靠在了墙上。
贺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昏黄的路灯在他轮廓上描了层脆弱的光。
贺琚的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冷汗混着血水从下颌滴落。
“哥哥,我可以改的。”
贺衍恍若未闻,他垂下眼睛不再看他,只是冷声说道:“你之前帮过的一个粉丝,她想要亲自感谢你。”
贺琚的表情很明显的怔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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