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裴屷肯定的回复后,林医师叹了口气:“这就对了, 酒为湿热之物, 与他体内残留的药性相冲。自然而然, 经络内残存的邪火也就被激发了。”
裴屷握紧手机:“那现在该怎么办?”
“当务之急是疏解。”林医师的斟酌着用词, “精满则溢,就像水库泄洪,堵不如疏。”
裴屷想到刚才在浴室门外听到声音,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应该已经——”
林医师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语气严肃起来:“不是一次就行了,一定要让他彻底释放干净。如果发泄后,贺衍的体温能稳定下来,应该就没事了。”
裴屷抿了下唇,出声道谢。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您是还没休息吗,还是说有人在我之前联系您了?”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的确有一位先生打电话联系我,他简单说了下贺衍的情况,不过没有你刚才描述得那么详细。”
林医生感慨着说道:“那人说是之后会再次联系我,但我没想到打来的电话会是你。”
挂断电话前,林医师补充道:“如果贺衍的体温在泻火后还没有退下去,那就把他带到我这里。”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静得只有浴室里的水声。
裴屷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浴室方向。
二十分钟后,时间已经逼近凌晨三点。
浴室的水声仍在淅淅沥沥地响着。
他怎么还没有出来。裴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他快要走到了浴室门前时,脚步却停了下来。
他抿了下唇,终于叩响了磨砂玻璃门。
“贺衍?”
浴室内,贺衍听到声音,本想回答,但喉间溢出的只有一片无声的哑意。
一门之隔的外面,裴屷依旧只能听到浴室里淅沥的水声。
他眼中的忧色加重,身体微微前倾,犹豫了片刻,指腹触碰到了门把手。
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裴屷深吸了一口气,拧开了门。
贺衍靠坐在墙角,裤腰松垮地堆在大腿处。
门开的刹那,浴室内的一切尽收眼底,裴屷的呼吸骤然停滞,耳尖红得滴血。
贺衍半掀着眼皮,湿漉漉的睫毛下眸光涣散,被自己咬破的唇角渗出一丝血色,在潮红的脸上格外刺目。
裴屷瞳孔放大,耳膜里只有急促的心跳撞击声。
他的唇色抿成了一条直线,眸中闪过几丝无措和歉意:“抱歉,我刚才在外面没听到你的声音,还以为——”
贺衍半眯着眼看向裴屷,眸中闪过几分审视和警惕。
体内的燥意并未消退,骨髓内的痒意在一点点地吞噬着他的身体和理智,但相比于刚才,现在已经好太多了。
贺衍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他抿紧唇瓣,吞下快要溢出的喘息。
裴屷仓促移开视线,近乎慌乱地拿起旁边的浴巾,覆在了贺衍的腿上,隐约勾勒出底下贲张的轮廓。
他起身时,指尖不小心擦过贺衍的手臂,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怎么还这么烫?
裴屷喉结滚动,将那一瞬紊乱的心跳强压下去。他垂下眼睫,声音放得很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有狎昵的打量,没有暧昧的试探,只是干干净净的一句询问。
贺衍看着他微微发颤的指尖和刻意保持的距离,眸中的冷意渐渐消退。
他张了张嘴,却只溢出一点气音:“没力气了。”
裴屷读懂了他的口型,伸手要去扶他。可就在肌肤相触的瞬间,贺衍猛颤了下,条件反射般地甩开了他的手。
熟悉的痒意在骨髓里叫嚣,像无数蚂蚁在血管里爬行。
贺衍瞳孔骤然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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