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边缘也泛起了黑斑。
呼吸太快了。
贺衍找到了一个袋子,但他的手太颤太僵硬,几乎抓不住那皱巴巴的袋子。
袋壁随着急促的呼吸塌陷又鼓起,眩晕感减轻,指尖的刺痛也缓缓消散。
他的额头无力地抵着桌面,贺衍的呼吸终于慢了下来。
他的视线虚无地盯着一个点,眸光却涣散了起来。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面时,杭凌一站在雪中为他送行,雪花落在他的肩头,淡金色的眸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可这个画面永远定格在记忆中,再也不会更新了。
如果他当时收到U盘的时候,给杭凌一打个电话问一句,如果他早点发现这枚U盘的秘密……
会不会杭凌一就不会死?
贺衍缓缓闭上了眼,下定了决心。
黄弘资走进星河湾一号楼,拐弯的时候又偷偷瞥了眼站在门外等待的贵妇人。
看着很年轻,感觉才三十多岁,居然是贺衍的母亲吗?!
但贺衍不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略阿洲的,但那位贵妇人一听口音就知道是首都那边。
黄弘资一脸疑惑,但丝毫没有怀疑那位贵妇人说话的真实性。
因为她和贺衍的眉眼真的太像了,如果贺衍的轮廓再柔化一点,就和那位夫人的一模一样了。
黄弘资推开门,脑海中瞬间闪现一个念头。
对了,他怎么把贺琚给忘了。
一个小故事瞬间形成,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大概就是贺衍的母亲在贺衍很小的时候就改嫁给了贺琚的父亲,所以贺琚和贺衍就是继兄继弟的关系。
所以贺衍和贺琚的关系才会不好。
黄弘资推门进来的时候,贺衍正准备给鄢忬打电话。
“贺衍,你妈妈在宿舍门口等你。”
贺衍眉梢蹙起:“抱歉,我没太明白,你能再说一遍吗?”
黄弘资听到贺衍略显沙哑的声音,才发现他的脸色白到离谱。
“卧槽,贺衍,你没生病吧,怎么脸这么白。”
看到贺衍摇头,黄弘资才继续说道:“就是你妈妈啊,跟你长得特别像,她现在在宿舍外面等你,好像是有急事要跟你说,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贺衍眸色晦暗,他收起手机,走了出去。
一周前。
贺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空气凝固得几乎连呼吸都是错误。
何眷蓉看着投影幕布上不断跳动的股价走势图,那根代表贺氏集团的红线像断崖般垂直下跌。
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焦灼感刺痛着心脏。
“何董,隆鑫资本刚刚抛售了手里全部股份。”财务总监的声音有些发虚,“现在市场上流通股已经超过正常水平,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够了。”何眷蓉抬手打断,她转向坐在长桌另一端的儿子,“贺琚,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贺琚支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淮新的天际线上,唇角微微扬起。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上他转过头,嘴角挂着惯常的微笑:“抱歉,妈妈,我说过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贺家这艘船已经漏水太久了,与其跟着它一起沉没,不如早点找好救生艇。”
“贺家养了你这么年!”何眷蓉猛地拍桌而起,“贺琚,你现在说这种话,是想把贺家的一切都拱手让给别人吗!”
何眷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她深吸了一口气,扯起一抹笑容:“小琚,你再好好想想。”
贺琚的唇角扬起的弧度丝毫未变,他慢条斯理地起身,对着何眷蓉点了点头:“我下午还要拍戏,就先走了。”
“对了,”走到门口时,贺琚突然回头,“我之后都比较忙,可能没空参加董事会了。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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