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在姆扎州也称得上数一数二,但贺衍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挂号,看病,抽血化验。
贺衍把检查结果递给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医生姓吴,叫吴健凯。
吴健凯看着他的单子,听着贺衍讲述的问题,眉头皱得很紧。
他抿着唇,然后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你这种症状,如果让我给你开药,可能开得也是那些你已经吃过的药。可如果按你说的那样,这些药对你也不会有作用。”
就在贺衍准备失望离开的时候,吴健凯忽然开口:“你再去其他医院看看,如果还是没有办法,你可以试试针灸。”
贺衍眨了眨眼,针灸?中医?
“这是姆扎州传统的医学方法,其实传统医学并不差,但是因为和近些年来推崇的医学治疗体系不一样,所以很早之前就被废弃了。现在还干这个的不多了,大部分都转行了。”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想治疗,可以去试试。”
医生撕了一张病历单,写下了那个地方的地址。
铜海市泽伊区阳岗县,阳岗针灸馆。
这个地方,距离铜海市中心有四五十公里。
贺衍从医院离开,便打了出租直接前往城际高铁。
一个小时后,贺衍从阳岗站下车离开。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高铁站广场,只有马路边有几个卖小吃的摊贩,连马路上都没几辆车经过。
贺衍点开网约车软件,但没有司机接单。
贺衍走到一个小吃摊前,礼貌地问路:“阿姨,请问您知道怎么去阳岗针灸馆吗?”
“针灸馆?你这个城市娃娃怎么知道那个地方,那里离这里还有十几公里嘞,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每隔半小时会有一辆公交车到站,到时候你坐上那个公交车,坐到最后一站,然后再下去找其他人问路。”
贺衍道谢,又问道:“阿姨,是做那一辆公交车?”
说话的阿姨指了指公交车站牌:“我们这里只有一辆公交车啦。你去哪里等就好了,不过你出站得有点晚,刚才刚走了一辆,你得再等半个小时才有下一辆。”
半个小时后,贺衍坐上了公交车,车又开了一个小时,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是阳岗县乡交界处。
阳岗针灸馆就在这里。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略显斑驳的大门,门脸不大,用塑料大字贴着针灸馆这三个大字,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贺衍推开大门,铜铃在头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坐在药柜前的是一对年纪偏大的夫妻。
男人身材清瘦,鬓角微白;女人是一张圆脸盘,眼角堆着笑纹,看着很和善,腰间还系着的围裙上沾着几点药渍。
空气中浮动着艾草与当归混合的苦涩清香,贺衍有种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看诊?”
贺衍点了点头。
“我姓林,”男医师指了指身侧的妇人,“这是我内人,姓苏。”
贺衍沉默地伸出手腕。
林医师的指尖搭在他的脉门上,眉头渐渐蹙起,轻重交替地按压着他的脉络。
半晌,他与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苏医师观察着贺衍的面相,忽然轻声道:“相火妄动,兼有肝肾阴虚之象。”
林医师点头:“你最近是否常有潮热盗汗?你平日与他人接触的时候,是否易有情动难抑之症?”
贺衍的睫毛颤了颤,他点了点头。
问诊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苏医师领着贺衍走到后院,把门上的空闲中的牌子翻了过来。
“最近也有个年轻人每周都来,”苏医师一边捻针一边闲聊,“他看着和你差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