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份因为贺衍的那通电话,他查到了郗景到底做了什么,但同样也是在那通电话之后,他和贺衍的联系就淡了很多,最近一个月他们更是一次都没有交流。
杭凌一眉头蹙了下,总感觉贺衍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的眉眼依旧透着生人勿近的冷峻,可眼尾那处却泛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艳色,像是被什么滋润过,带着不自知的蛊惑。
杭凌一微微眯眼,但并没有想太深。
他没有在意贺衍明显冷淡的态度,而是把伞面又往贺衍那边倾斜了一点,自己的半边肩膀被雨水打湿了。
“我刚好来学校处理案子,顺路送你到宿舍吧。”
贺衍微微垂眸,睫毛上被浸湿,还挂着几滴雨水。发梢上的雨滴垂落,滑过脖颈,没入衣领之中。
“麻烦你了。”
杭凌一的目光在那处停留了一秒,从怀中拿出了手帕递给了他。
“没事,擦擦吧。”
在这种暴雨天气和特殊的新生开学的双重加持的情况下,步行显然比开车要快很多。
很快,两个人便走到了铜海大学南门。
贺衍的宿舍并不在南门,而是在西门附近的星河湾宿舍区,距离西门只有两百多米。
但因为铜海大学只在南门为新生开放了入学通道,因此两个人在雨里多走了将近两公里。
雨大风急。
即使打着伞,两个人的裤脚和肩膀也都被淋湿了。
杭凌一忽然出声道:“郗景疯了。”
贺衍的手指微微一动。
“他整天躲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质问岑靳为什么不喜欢他。”杭凌一的语气不带情绪,只是在陈述事实,“姑姑已经不敢让他出门了。”
贺衍冷笑,他扯了扯嘴角:“关我什么事?”
杭凌一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一个月前,岑靳来铜海上任。是郗景组局给他接风,但他们完全没有给我透露任何消息。如果不是因为郗景精神上出现了问题,我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雨声忽然变得遥远。
贺衍的瞳孔收缩,呼吸微滞:“岑靳现在在铜海?”
杭凌一眸中闪过些许惊讶:“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现在是姆扎州的检察官,在州检察院上班。”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州检察院距离这里有十几公里。”
贺衍抿唇,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他拉着行李箱的手收紧了,手背上的突起了青筋。
杭凌一没再多说什么,他只是撑着伞,把贺衍送到了宿舍楼下。
“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杭凌一停下脚步。
贺衍对他道了声谢,拉着行李走进了楼内。
星河湾宿舍区是本科生公寓,贺衍住在星河湾一号楼的101宿舍。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宿舍号。
101宿舍在走廊的尽头,贺衍推开101宿舍门时,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卫浴。
贺衍的房间在1号,在宿舍进门的右手边。
直到快要六点,贺衍把床铺全部收拾好之后,101宿舍的大门才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戴眼镜的褐发男生把湿漉漉的雨伞挂到了行李箱一侧,水滴顺着他走路的痕迹在地板上连成了一条弯曲的线。
他看到贺衍,眼睛睁大了一瞬,心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哥们怎么这么帅,我和他一个宿舍,大学四年还能交到女朋友吗?
他笑着招了招手,自我介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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