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转身,神色带着几分冷淡的疑惑:“你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男人迈步走到二人面前。
“大概是因为——”墨绿的眸子微垂,随后唇角扬起一抹很小的弧度,但整张脸却温和了很多,声音也含上了几分笑,“我是Y。”
这位自称是Y的男人看向杨红梅:“当初您的照片比现在憔悴多了,也是您孙子出现,我才意识到,原来是你们。”
贺衍眉梢一挑,看来这骗子是提前做过背调了,是打算专门来骗人的,可惜,连Y阿姨的性别都搞错了。
当年奶奶检查出白血病后,化工厂赔偿的钱并不足以支撑她在医院的费用,家里的钱也不够。
所以贺衍筛选出了一家还算不错的慈善机构网站,将他和杨梅霞的信息上传了上去,之后一名昵称是Y的人联系了他,并报销了杨梅霞的医疗费用。
两年后,贺衍年满十六周岁,便开始在课余时间打工赚钱。在能够维持基本生活后,他便没有再接受Y的资助,让她帮助那些更需要帮助的人。
“抱歉,你大概认错人了。”
真是一只警惕的小狼。
男人唇角上扬的弧度比刚才更大了些,墨绿色的瞳孔划过一丝笑意:“是吗。”
“看来十四岁因为政治没考及格得不到奖学金,在信里抱怨学校制度不合格的那个人不是你。”
……
“去年暑假的那封信,里面说因为要搬家所以之后不方便收信的那个人也不是你。”
他说的这些事,自己只在信里写过。
总不能是这个男人拦截了每一封信吧。
贺衍瞳孔猛缩,指尖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
他像是被放到了蒸锅上一样,整个人看着比刚才红了一圈,看起来尴尬又无措。
所以,他之前一直以为的四五十岁慈善温和的中年阿姨Y,原来是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的男人吗?
外表十八但实际已经二十六岁的贺衍大脑暂时停止了运转。
他当时年少不更事,在奶奶刚住院的那段几个月,几乎把Y当作了永远不会见面但总会给予安慰的树洞。
不过后面随着年龄变大,他只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写信问候这位好心的“阿姨”。
五个月前来到淮新到现在,他也只是在圣洛莱索开学前给Y寄了一封信。
但寄信的地址明明是隔壁的奈杜州啊,距离姆扎州不说隔十万八千里,距离津兴市也有四五百里了啊。
男人看了眼还在怀疑人生的贺衍,头发怎么剃得这么短。
他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和他刚才的语气并不相符的锐利,随后又消散在了一片墨绿之中。
“杨阿姨,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杨梅霞听完两人的对话,自然明白了男人的身份:“现在已经好很多啦,再过一周就要出院啦。当年还真是多谢你了,这也真是太巧了……”
“您喊我鄢忬就好。”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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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忬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找房子租住吗?”
杨梅霞叹了口气:“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只想找个人房东租房,但是——这孩子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房源。”
“我家的邻居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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