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护休息室里有新的,你要是喜欢自己去拿。”贺衍语气里压着火,他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刚才的事情,“你来这干什么?”
出声的时候,贺衍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他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没事就不能来找哥哥吗?”贺琚指责地看着贺衍:“我既然知道奶奶生病了,自然要来看看她。”
贺衍又接了一杯水,看都没看直接回怼了贺琚一句:“谁是你奶奶。”
贺琚半点没被他带火的语气伤到,他弯了弯眼睛,笑着说道:“哥哥的奶奶就是我的奶奶。”
贺琚脚步微动,顺势靠近了贺衍一点。
贺衍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抿着唇,立刻往后推了一大步,拉开了和贺琚的距离,手里的纸杯已经被他捏成一团。
贺衍把纸杯扔进垃圾桶,语气冷冷地说道:“别靠我那么近。”
哥哥现在这种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奇怪了,之前他离得比这还要近的时候,贺衍也没有这么生气过。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琚眼睛眨了眨,表情忽然间就委屈了起来:“哥哥,你为什么这么生气,我明明什么也没做。我就是想来看一看哥哥的奶奶,我只是关心一下哥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贺琚微卷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眼眶泛着淡淡的红,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桃花瓣。
他的泪水在眼里打转,睫毛轻颤,他鼻尖微红,唇轻轻抿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喉间的哽咽。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盛满了无助与委屈。
贺琚虽然比之前长高了一点,但还是只到贺衍的眉毛那里。他的唇微微颤抖,美模糊了性别的界限,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柔软得让人心生怜惜,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贺衍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他揉了下额头,真是草木皆兵了,就算贺琚是个小疯子,但他和岑靳不一样。
刚才的确是他故意迁怒了,贺衍抿了下唇:“抱歉,我刚才心情不太好。奶奶还在睡觉,你刚才已经看过了,没事就回去吧。谢谢你来看她。”
哥哥,原来喜欢这种小白花的风格吗?
那真是太简单了。贺琚微微勾起了嘴角,他抬起头,擦掉了眼角的泪花,但潋滟的眸色泛着微光,楚楚可怜,周身的气息比刚才更加柔软。
“哥哥,我刚才不是故意直接进去的。但是我敲门了,没人回我,我以为出事了才闯进去的。”贺琚的肩膀微微缩起,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贺衍:“哥哥,你手臂上的伤没事吧,怎么会伤到那里。”
贺衍的态度比刚才缓和了,他随口说道:“切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贺琚睫毛轻轻颤动,他直视贺衍:“再怎么不小心,也不可能会伤到这个地方啊。不想说就不说啊,哥哥干嘛要骗我。”
这小疯子精神状态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他现在没有太多精力去应付。贺衍叹了口气,敷衍地嗯了一声。
贺琚垂下眼睛,他昨天下午见过哥哥,手臂上没有任何伤口。今天早上——哥哥的手臂被有意无意地遮住了,或许就是为了掩盖手臂上的伤口。
监控,他刚才查过了。
哥哥在进入房间之后,就没有再出来了,直到今天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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