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
原书后面着重描写“贺衍”的剧情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在贺家真假少爷这事被曝光后,他会去绑|架贺琚。即使现实和书里的细节不同,但故事的大体走向差别并不算太大。估算一下,这个剧情发生在贺琚的生日之后,也就是下个月中旬。
按照系统之前的调性,这里绝对会有什么狗屁任务。而在那之后,他也会变得人人喊打。
他需要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把奶奶送出首都。
贺衍把那张名片放进了口袋。
他从旧手机中取出手机卡,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新的手机,完全崭新的塑封包装将手机盒封得严严实实。
贺忠载这几天不让他去学校,甚至没有限制他的任何行动。要么是他现在对自己已经完全放心,要么他还有其他手段。但贺忠载不是那么粗心的人,第二种的可能性很大。
手机里或许有追踪器,但也不排除贺忠载派了其他人来盯梢自己。
贺衍敛眸,拆开了塑封包装,把手机卡安了进去。已经是八点多了,比起半个小时前,现在的阳光灼目又刺眼。
手机开机瞬间,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贺衍调低音量,走出了病房。新手机没有储存联系人,来电显示只有一串号码。
贺衍没能分辨出这是谁的号码,他等了一会儿,在铃声结束前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像是从胸腔深处荡出的涟漪,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声音略微失真,像是被电流轻轻打磨过:“终于接电话了。”
岑靳沙哑中透着丝丝暖意,仿佛能透过听筒,轻轻拂过耳畔。他微微上扬的尾音含着笑意:“今天再说生日快乐,是不是有点迟了。”
“是有点晚。”贺衍走到病房外,懒洋洋地看着窗外的天。
“谁让我昨晚给某人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全部都没人接。”岑靳轻笑,“好在今天比较幸运,只打了一个就通了。你昨天的生日宴过得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阳光太刺眼,又或许是岑靳的声音很温柔,贺衍说了实话:“不怎么样,挺糟糕的。”
“那你是不是后悔没邀请我去给你镇场,有我在,别人还想欺负你可那么简单。”
贺衍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骄阳:“那倒也没有。除了生日快乐,你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贺衍,你就不能说点好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平静,贺衍身后不远的一个病房大门被推开了。
推床的轮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滚动声,伴随着医护人员短促而有力的指令:“准备肾上腺素!”“氧气开到最大!”
监护仪的警报声尖锐地回荡,像是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空气。
贺衍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右手下意识握紧手机。
家属步步紧跟在后面,但病床被迅速推进急救室的瞬间,他们的脚步戛然而止,被医生阻拦在了急救室外。
他们的低泣声压抑在喉咙里,偶尔漏出一两声颤抖的抽噎。
空气中的花香似乎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消毒水刺鼻的气味,弥漫着一种沉重的窒息感。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只有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电话那头的声音骤然一紧,原本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贺衍,贺衍,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你现在是在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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