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很看重感情,非常痴心地爱着您,也希望从您那里得到相应的情感回馈……我想,他很缺爱。 ”
“唯独在您面前,兰先生会显露出其他人看不到的一面,这时他的状态是最好、最快乐的。”
也最叫人目眩神迷。
作为三年来见证了两人这段关系的近距离旁观者,这是林映的全部感受。
经过认真思考之后,这是一种在她看来十分客观,不带任何个人感情色彩的理性判断。
这是一个挑不出什么错处的答案。
可原本静静注视着她的傅呈钧,却像是笑了。
“招人喜欢和缺爱是矛盾的。”他淡声道,“聪明和痴心也是,它们不该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说话间,男人移开了目光,淡色的薄唇划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似笑似讽。
不知是在讥讽没能看清真相的秘书,还是在嘲弄同样后知后觉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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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怔了怔,下意识道:“……是吗。”
一个像兰又嘉这样招人喜欢的人,似乎是不应该缺爱。
因为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旁人自发热烈的喜爱。
一个如傅呈钧这般聪明理智的人,的确罕有痴心。
因为他什么都可以做,除了给出一颗与授人以柄无异的真心。
林映的这声喃喃自问,没能再得到上司的回应。
这个关于兰先生的话题开始得猝不及防,结束得也突如其来。
“今晚回京珠的行程取消。”傅呈钧忽然道,“改成参加财政局的晚宴。”
先前的对话内容离公事太远,以至于这一刻的林映多少有些措手不及,没能第一时间转回到正确的频道。
她不禁脱口而出道:“您不去找兰先生了吗?”
早在一周前,傅总今晚的行程就已经确定,要去参加这场与富安目前的钻石计划密切相关的宴请。
是一场不在计划内的大雨,令公务缠身的男人临时赶回了京珠,在市郊的县城度过一个秘密的雨夜。
又在那之后抽出时间专门约见了业内顶尖的心理医生,并预先更改了这一晚的行程。
这一举动显然只可能是为了兰先生。
为了腾出时间,便于践行那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可能会提供给他的治疗建议。
——那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给他提供了什么建议?
除了傅呈钧早有预料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秦医生真正提供给他的新信息,其实只有两处。
一是兰又嘉在这一年里总是心甘情愿接受惩罚的原因。
他终于知道,今年五月二十日那天,本该度过愉快生日的青年,为什么会因为过敏被送进医院。
这并不是来源于他们之间处理“过错”的默契、来源于兰又嘉对他几乎丧失自尊的爱意。
是因为他误打误撞地触到了兰又嘉的心理缺陷。
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撕开那处从未结痂的惨烈伤口,令它更难愈合。
其二,则是秦医生最后说的那番话。
——“所以我们要试着剥离,尤其是剥离那些很轻易就展现在面前的东西,去发现这层外衣下最真实的渴望。”
——“往往,那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东西。”
兰又嘉最渴望,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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