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青年仍有些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个微笑,“今天真的很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了,对不起。”
“说这些干嘛,你确定没问题了?要不还是听老师的话去医院吧?”
女生快步走近了他,上下打量起来,满脸的后怕:“前面下场的时候你真的快吓死我了,还好你知道下意识伸手抓住我,不然脑袋绝对磕到旁边那个钢架子上,那就出大事了!”
兰又嘉便真心实意地向她道谢:“多亏有你在,我那时候应该是太累了,一瞬间有点晕,现在休息了这么久,已经恢复过来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
是过量服用止痛药引发了眩晕,这是写在药品说明书上的不良反应,可人在痛到极致的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些毫无温度的提醒。
药物比爱可靠,也比爱更冰冷。
“真的吗?”女生总算松了口气,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那你是不是要准备上场了?距离你的节目不到十分钟了。”
“嗯,我会按时上场的。”
在旁边听见两人对话的姜黎冷笑一声,似乎在自言自语:“状态不行还逞强,死活要出这个风头,非得在台上当众出丑才满意是不是……”
女生听得柳眉一竖,不等她发作,兰又嘉先开口:“今天谢谢你救场。”
姜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马上反唇相讥道:“我可不是救你的场,只是在填你的空缺——说起来,我反倒得谢谢你这张乌鸦嘴,咒自己咒得还挺准。”
他提起那天兰又嘉谎称生病耍他的事,言语中毫不遮掩恶意。
今晚言笑晏晏的女主持人此刻已完全沉下脸,只觉得自己不该当着姜黎的面同兰又嘉说话,索性将挑事的人直接拽走:“姜黎你有完没完!别说了,这个节目马上结束,我们要上台了。”
兰又嘉却笑了,好似全然不在意他的讥讽,认真道:“我不会出丑的。”
紧接着,他看着姜黎,平静地说:“但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姜黎,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正被女生拽着去候场的年轻男生脚步一顿,身体微微僵硬,似乎又想转身嘲讽他些什么。
然而他最后也没有回头,一声不吭地走掉了。
兰又嘉没能得到答案。
他有点遗憾,不过很快就放下了。
反正只是不重要的人。
今晚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漂亮的、光彩的告别。
在曾经深深爱过的那个人的见证下。
这是最后一段因傅呈钧而诞生的乐曲。
也是对方一贯厌恶的旧日纪念。
片刻之后,一度离场许久的男主持人再次回到了舞台上。
以表演者的身份。
他换下了先前的黑色西装,身上只留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洁白衬衣,略显宽大,领口处隐约闪过银链的光泽。
在响彻礼堂的欢迎掌声中,模样昳丽的青年向满场观众鞠躬致意,在琴凳前坐下。
空气随之安静下来,舞台中央只余一盏明亮的追光灯,静静地照在钢琴上。
光线轻柔地吻过在黑白琴键上蹁跹的修长手指。
按下第一个音时,兰又嘉冷不丁地想,自己刚才鞠躬的时候,目光扫过了观众席,视网膜上隐约烙有一处空白。
但他来不及深思,随着指间琴音悦然流淌,整个人便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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