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倘若就是这样倒也罢了!自打他得了受命监军的旨意之后,也在预备南下就藩之事。
可偏偏户部这些日子筹措军粮事忙,当初皇太孙宣珩当着众人的面儿允诺要给藩王的三十万两安家费,一直都要不下来。
楚王原先的私库老早就被人掏空了!
如今王府上的开支,都是王妃贴补着娘家嫁妆支应的!
眼下要出征就藩,他连路上打点开支,招买奴仆婢女,安置车马的银钱都捉襟见肘。
竟然还要同军营里头那些粗鲁的士兵一般,吃些入不得口的粗茶淡饭。
堂堂王爷混到这个地步——楚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想到这些日子吃的苦受的罪,楚王真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活劈了!
萧明渊暗自笑了笑,楚王到底发什么邪火,他心中大抵也有数。
大军出京之前,户部便数次向自家太孙上奏藩王支取“安家费”一事。
萧明渊暗地里专程命人给户部侍郎递了信,让人将这事压一压。
朝廷用兵在即,第一要务,当然是筹措粮草,整备军队。
其他的事情,往后排上一排,也无可厚非!
如今么......
听闻这两日京城的秦王、晋王、燕王相继离京就藩了,想必楚王是通了些消息才有些坐不住而来!
不过对上楚王阴恻恻的眼神,萧明渊仍旧是装傻充愣。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恕在下愚钝,不明白楚王殿下的意思。”
“不过这粮草辎重乃是军中所有......大军急行已有数日,如今才得以稍作修整,耽搁片刻,军中将士就要多饿上一会儿肚子。”
萧明渊笑了笑:“听闻楚王殿下素有仁善之美名,想必也舍不得营中将士如此辛苦受饥。”
“——你少给本王装模作样!”
楚王眉眼阴沉,走上前去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户部那三十万两的事情,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也无妨!”他话音一转,却又是冷笑一声,“正巧本王如今是军中的监军......”
“带兵打仗的事,本王插不上手,不过这粮草辎重么,本王倒是可以来日日查验——”
不等他说完,萧明渊却是一笑,朗声开口:“王爷说笑了!户部的差事,微臣一介武夫,如何敢插手?!” w?a?n?g?址?F?a?布?y?e?ī????????€?n???????2?5????????м
“您方才说那三十万两的事情,臣实在是不知?难不成......您说的是藩王就藩的朝廷下拨的银两?”
楚王面上一僵。
他是体面人,在人前向来是品行高洁、礼贤下士,视金钱铜臭如粪土!
就连方才与萧明渊逼问,都刻意压着腔调背着旁人,如今被萧明渊这般一挑破了,顿时觉得面上很是无光!
可是不等他开口让人住嘴。
萧明渊便已经继续扬声开口:“还请王爷恕罪容在下辩白几句。”
“如今战事吃紧,朝廷筹措军粮已是仓促不已,怕是没时间筹措多余的银钱;再者......”
萧明渊含笑看着楚王:“在下约莫记得,朝中只是下令殿下前来军中委任监军一职,太孙殿下并未下旨命楚王殿下就藩——”
他看着楚王面上一时发青一时发紫,似乎被气得气儿都有些喘得不顺了,仍旧面上含笑。
继续道:“这三十万两白银是为就藩安置所拨,如今看......似乎是还没到时候?”
“你!你这竖子——”
楚王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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