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易感染风寒......”
“朝中那些年长些的肱骨之臣,便更要注意身体了,太孙殿下曾说过,朝中列为臣工之躯乃有用之躯,于国于朝皆为砥柱,自当好生爱惜。”
萧明渊含笑,对着陈德低声开口:“你稍候去奉天殿,给先来的官员送些热茶和早膳过去,再多挪两个炭盆过去放着。”
“大过节的,在宫里头万一染了病意头也不好,太孙殿下知道了怕是也不高兴,明白了么?”
陈德愣了愣,心下暗地咂舌萧明渊这个定远侯处事周全,躬身小心应下了:“奴婢明白了,这就下去安排。”
萧明渊淡淡一笑:“你们底下的人尽心办事,太孙殿下心里也知晓,晚间领赏钱的时候,自己都多去领两个月的月例,算是殿下另赏的。”
他向来赏罚分明,东宫上下的人伺候也尽心尽力。
如今借着年节,替他家小皇孙殿下恩赏一番,日后伺候人也更细致尽心一些,还能替自家小殿下收拢人心,倒也是一举两得。
陈德闻言眯了眯眼,神色也越发殷切:“是,奴婢替底下的多谢殿下恩赏,多谢侯爷。”
萧明渊摆了摆手:“去吧,让外间再候着一候,待会我自会吩咐进来伺候。”
陈德含笑应下了,随后恭恭敬敬地告退出去吩咐。
萧明渊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内侍,小心揽着熟睡的小皇孙殿下,轻轻阖上凤眸,安静守着。
过了好一会儿,宣珩睡梦里头像是隐约听到时辰已经过五更了。
他半梦半醒之中,不由得蹭了蹭眼前贴着的温暖怀抱,迷迷糊糊地道了句:“什么时辰……”
萧明渊无声一笑,他极爱自家小皇孙殿下这般无意识的亲昵与依赖。
尤其是睡着的时候,下意识像是小兽取暖一般蜷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最可怜可爱! W?a?n?g?阯?f?a?b?u?y?e???????ω?è?n????????5????????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宣珩的后背,柔声开口:“刚过寅时才一小会儿……”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就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般,呆呆从被窝里坐起来:“怎么都这个时辰了?!陈德也不进来叫起……”
说着宣珩就要翻身下床,却被萧明渊眼疾手快地一把拉进怀里。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是我叫陈德晚些进来的。”萧明渊拧眉忍不住轻轻训斥了一声,“你身上穿得这般单薄就要下床,又想回头叫我哄着你喝苦药了了不成?”
他说着便将人按在被窝里,扯过绒毯细细裹住了。
又柔声开口解释:“昨夜风雪大,我叫他传话让朝臣们晚些进宫,耽搁小半会儿也不妨事。”
宣珩眨了眨眼,慢慢反应过来,老老实实地垂首坐在一边儿,有些不大好意思地抿唇:“原来是这样,萧哥哥什么时候醒的?我竟然没察觉……”
萧明渊瞧见小皇孙殿下呆呆的小模样,忍不住抚了抚宣珩的小脸儿,低头温柔地亲了亲怀里人的眉心。
随后才含笑道:“你这几日忙前忙后乏得很,连眼底下都带青黑了,自然睡得熟。”
“还困么?”萧明渊压低声音温柔的问了一句。
又小声哄道:“离天亮还早,太庙离得近也不必着急,再小睡上一会儿也无妨。”
宣珩摇了摇头,小声道:“不必了,我现下已经清醒了,朝臣和宗室王公们都在前头等着,耽搁太久了不好,还是早些料理完吧。”
他打从外头看了一眼天气,皱了皱眉轻声道:“这么大的风雪天,看着一时也停不了,要是有受灾的,怕是也不少,晚间宴席散了,估计还有小朝会。”
萧明渊扯过一旁轻薄保暖的衣裳,替他披在身上,低声劝了一句:“前两天朝中不是已经传令各地官府注意防灾各项事宜了么。”
“还有炭坊那边儿,半个月的产出,这两日也都散出去了,林毅那边儿回了银钱,便又立了好几个作坊连夜开工,后头也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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