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宣珩一晚上都睡得格外熟。
就连平日里半夜还要起来喝一口水, 润润嗓子的功夫都给省了。
等怀里头的小皇孙殿下老老实实地捧着茶盏润够了嗓子, 忍不住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
“什么时候了?”宣珩低声问了一句。
隔着屏风站在外头的陈德闻言, 小心翼翼地的应道:“回殿下的话,才刚过卯时。”
“不过......方才御前的人前来传话了, 怕是今日就要着急动身回宫, 叫殿下这头若是起身了,还是早做准备。”
小皇孙殿下忍不住同身边儿的萧明渊对视了一眼, 神色略略有些意外。
轻声开口问道:“怎么这么着急?不是说过两日再启程么?”
陈德悄悄抬眸往屏风处看了一眼, 有些为难道:“这......是昨天夜里......”
宣珩皱了皱眉, 听着陈德欲言又止的话, 心下隐约有些不不安。
他昨夜回了殿中, 没多久萧明渊就回来了。
小皇孙殿下只是随口问了一两句,后听萧明渊说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帖了,便也没再多嘴了。
如今听起来,难不成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疏忽, 还闹起来了不成?
一旁的萧明渊见人有些着急了,忍不住笑了一下:“殿下别急,应当没出什么差错。”
要是真的闹大了牵扯到他们的头上,昨天夜里哪里能这般安生。
况且......他一早安排好了的事,就算是倒霉,也不是他和自家小皇孙殿下倒霉。
萧明渊神色温柔地低声劝慰了一句,一面轻抚了一下自家小殿下的后背,稍作安抚。
而后才沉声吩咐陈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五一十地给殿下说说看。”
陈德垂首告了一声罪:“殿下恕罪,昨天夜里的事,的确不与我们相干,只是奴婢恐怕有些事情说出来污了殿下的耳朵,才......才没敢立时上禀。”
陈德思量着慢慢开口:“一切......还是二皇孙殿下那头的事。”
“昨天夜里......大概是戌时三刻那个时辰,二皇孙殿下那处传话到长宁长公主殿下面前,说是中了毒,长宁长公主就传了太医又替二皇孙挪了宫室问诊。”
这事宣珩是知道的。
他那二弟被皇祖父禁足了几日,就有些疯魔了。
齐王和赵王这两个祸首皇祖父还没下令重惩呢,宣玟就心慌得联合宫里头的卢妃出馊主意。
还妄图将他这个亲兄长也拉下水。
不过那个时候宣珩这边儿离了席,又将那假传圣旨的小内侍和两个意图栽赃的宫女都逮住了。
宣珩也不是心中没有气,只是当时宴上的王公勋贵们都在,陛下年纪也大了。
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了,伤了皇祖父的颜面,所以才让萧明渊暗地里将人处置了便罢了。
至于宣玟要自己服药假做中毒的事,他也懒得去过问。
反正能不能解了禁足,自有他们母子二人去费心思,他这个宣玟名义上的兄长,眼下是没法替他们母子出什么力,但是倒也没闲工夫去落井下石。
不过......
宣珩忍不住抬首看了一眼身侧萧明渊。
“......是......你做的?”小皇孙殿下试探性地小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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