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冷声开口问道:“世子又是听哪里的耳报神说了什么,这么火急火燎地上前来兴师问罪?”
萧文英一听秦夫人的话,就知道她是动了怒了!
对这个长姐他向来是畏惧的,只是他实在气不过。
萧文英只得压住了气,开口辩解:“我是方才遇见明彧那孩子,听他说他兄长几日都未曾进学,先生担心学业,才让他问两句。我一命人去问外头门房上,才听说是安平侯府的二少爷又将他叫出去了,方才才被人抬了回来。”
“长姐可知道,前一回他落水,便是同安平侯府家的老二,去花船上闹出来的,我便纵了他一次,这次焉知他是不是又出去厮混,才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秦夫人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所以你便听人煽几下风点几下火,揣测出这么个罪名来,就要闯进来吃人了!”
她忍不住冷笑一声,指着萧文英的鼻子质问:“你既说是安平侯府的人带坏了自家孩子,怎么这么些年都不闻不问?反倒纵着旁人引渊儿去学坏?!”
“你听萧明彧说渊儿未曾去进学便担心他学业了,那先前怎么不早些给渊儿延请名师,悉心教导?!”
那萧明彧正是裴氏生的那个庶子,不过比萧明渊小几个月。
如今没显出旁的本事来,背地里污蔑兄长,挑拨是非的手段倒是随他娘学了个透!
秦夫人越想越气:“你明知道渊儿是带着伤回来的,过来不问问他伤得重不重,也不问他在外是不是受了委屈,便闯进来‘问罪’来了。”
秦夫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文英:“呵呵!真是好一个严父啊!”
“长姐......”萧文英彻底挂不住脸了,忙低头,“是我一时心急,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秦夫人盯着自己这个糊涂弟弟,压了压火,到底留了几分脸面。
“渊儿年幼便没了母亲,这是你欠他们母子的。我也不奢求你多疼一些他,只要你一碗水端平便是了。”
到底是亲父子,秦夫人也不想闹得不好看,转头缓了缓脸色叮嘱了萧文英几句。
正说着,外间便有人来报。
“世子爷,大姑奶奶,安平侯世子带人上门了,说是......说是为了大少爷的事情来的。”
“哼!来得倒是挺快的!”
秦夫人一听这遮遮掩掩的话,哪里不知道安平侯府的人在装什么腔调!
方才她这弟弟被人煽动了两句,便过来兴师问罪了,可巧安平侯府这就上门了,怕就等着糊弄几句,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渊儿身上,到时候也好金蝉脱壳呢!
她看了一眼自己那糊涂弟弟:“正好,今日本有一桩公案,要请你和安平侯府的人断上一断,既然都来了,那有些账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秦夫人转头对着萧明渊温声安抚叮嘱了几句,又命房内丫鬟婆子尽心伺候,才理了理衣襟:“把裴氏给我一起带过来,去外头花厅候着!”
说着,便转到外间花厅,同世子萧文英一道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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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的世子,裴越裴大老爷一早便得了裴氏的信,才知道这些年裴氏竟是挪用了大妹妹裴瑜不少的嫁妆!如今还叫他那个亲外甥闹了出来,又被秦夫人抓住了把柄,着实有些头疼。
只是思忖起裴氏这两年在萧国公府当家的好处,他们安平侯也多有借力,才不得不替裴氏将这事圆过去。
到底都是一家人,那嫁妆也是他那大妹妹裴瑜的,总不能为了钱财再坏一个人的名声。
况且......
安平侯世子垂首低声问跟在一旁的裴修文:“你今日可瞧清楚了,渊儿真受了重伤昏死过去了?”
裴修文白着脸讷讷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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