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双目,又问。
既已被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裴世瑛只得点头,随即压低声提醒,勿将此事说出。
韩枯松一口应下,叫他放心,“我晓得!”接着立刻又道:“人带得太少!我也要去!”
齐王不用说了,难保狗急跳墙。那个陈士逊和君侯的关系,更是一言难尽。万一叫他知道少主过去,意图对他不利,也是难说。就算最后有君侯夫人保底,劳动夫人,怕是不美。
“大师父你不用去!”
不等裴世瑛开口,裴世瑜自己便当场拒绝,见他还要再说,道:“当真不用!我还嫌人多了!”
他平日常独来独往,此次原本也只带上七八人而已,最后扩成二十人,确实是裴世瑛强制。
“何况大师父你太吵了!”
见韩枯松似还要坚持,他又加上一句。
韩枯松被噎了一下,瞪他一眼。
裴世瑛责备弟弟,随即转向韩枯松:“多谢大师父对虎瞳厚爱。人手确实够了。何况咱们这边也需大师父的助力。”
如今局面复杂,河东与孙荣的交界之地随时也有可能发生异动。韩枯松只好作罢,然而终究是不放心,想了想,说自己有话要私下叮嘱,将裴世瑜拉到一旁。
“大师父还有什么事吗?”
裴世瑜已全部准备妥当,只待她和阿嫂过来,最后辞个别,便立刻动身出发。
韩枯松迟疑了下,还是说道:“你要当心长公主!”
他顿了一下。
“那个娘们,真不是盏省油的灯。别看她如今寄人篱下,论阴险狡诈,蛇蝎心肠,她和齐王匹夫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输给谁!否则她怎么能把她侄女当诱饵来勾你上当?”
“大师父!”裴世瑜面露不快,“不许你这么说阿娇!”
韩枯松改口:“是,是,你勿恼!我不是说小公主不好。我说在说这个长公主!她自己早年过得不顺,便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和她一样,不对,最好比她更为悲惨!虎瞳你一定要当心她!”
他扭头看一眼裴世瑛,见他和侯雷在说话,将裴世瑜又叫到更远一些的地方。
“我晓得,你此行全是为了公主。我有一策,保证你往后再无烦扰!”
“何策?”裴世瑜问道。
韩枯松抬臂,做了个砍杀的动作。
“青州那边不是乱起来了吗?你到了后,不如找个机会干掉她,就说没遇到,她死在乱兵阵里了,谁知道真假!”
裴世瑜沉默了下去。
“你听我解释!”韩枯松继续劝说。
“小公主自然是极好的,我一开始误会她,是我不好。但她这个姑母,不是我说,就是个累赘!不是大师父不解风情。冒犯说一句,小公主再好,有如此姑母,你娶到她,未必就是好事——”
见裴世瑜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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