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也就罢了。今夜是他自己送上门的!我去天生城, 他可没如此客气待我!还有, 这是什么地方?我裴家先人的眠地!他辱我裴家至此地步,不将他拿下,更待何时?”
“放人!”
这一次,裴世瑛别话全无, 只如此说道。
李霓裳紧张地看着裴世瑜,只见他的面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但在兄长的威压之下,终于, 还是慢慢将匕首从宇文纵的咽喉上撤走,只是, 依旧紧紧握在掌中, 唇角紧抿,脖颈僵硬地梗着,人一动不动, 显是极不服气。
正僵持不下, 李霓裳看见君侯夫人走了上来,望一眼被他固执握在掌中的匕首,抬目, 向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她明白了,鼓起勇气,一面观察他的脸色,一面试探着,朝他一点点伸手过去。当指尖碰到他掌心的那一刹那,见他目光一动,射向了她。
她的心一跳,立刻停下动作,却也没有收手,只睁大眼睛默默望他,等待片刻,见他不再有别的反应,便顺势探入他的掌心,分开他的五指,握住了匕柄。
他没有反抗,终于叫她顺利地将匕首接了过来。
整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这时,伴着疾走的脚步之声,韩枯松也赶到了。
他冲到墓前,当看清地上那只香炉里点着的香火时,破口大骂:“宇文老贼!你安敢如此行事!”
骂声未绝,挥起禅杖,就要将香炉扫走。
谢隐山如今不敢对裴世瑜动手了,但对韩枯松,却是半点也不会客气,怎容他如此行事。在他方现身时,便就已在防范,见状,当即上前阻止。
韩枯松愈发愤怒,当场打了起来。
裴家来的众虎贲和随从都遵照命令,远远被留在了外面,附近只这寥寥几人,一时来不及阻止,只听刀杖呼呼作声,格斗相交所发的乒乒乓乓声更是不绝于耳,连近旁的一丛木槿亦被刀杖余势扫断,折枝残叶,四下乱飞。
“都给我住手!”
裴世瑛怒喝一声。
两人虽在恶斗,却也听出他的怒意,怎敢像裴世瑜一样不当回事。
随他话音落下,谢隐山立刻收手,又迅速后退了几步,随即转向裴世瑛行礼:“方才是谢某鲁莽了。君侯勿怪。”
韩枯松虽还满心愤恨,然而君侯发话,他怎敢不听,也只得勉强停手,只恨恨地瞪着宇文纵。
方才欲待说话被阻止后,他便始终闭目,微微仰面向天,影更是纹丝不动,仿佛神魂分离,游在了天外。谢隐山和韩枯松打斗正凶,一簇散着木槿清香的断枝飞来,弹在了他的双眉之中,又沿脸庞落到肩上,最后跌在他脚前的地上。
他的神情微动,睁开眼低头,望着地上木槿,定住了。
“你们全部下去!”
裴世瑛下令。 网?址?f?a?B?u?页?ǐ????ü?????n?????????5?????o?m
谢隐山不过只顿了一下,看一眼天王,便第一个退了下去。韩枯松只好跟着,不情不愿地去了。近旁还剩白氏,李霓裳和裴世瑜。
“虎瞳,你送你阿嫂和公主去休息。”裴世瑛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与他有事要议。”
裴世瑜与他相望了一下,终于,吞气转面道:“阿嫂,阿娇,你们随我来。”
宇文纵抬起头,盯着对面的裴世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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