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把匕首。但若是真,对天王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故他也不耽搁,连夜过去,将匕首呈了上去。
天王当时方睡下不久,只看一眼匕首,便变了颜色,立刻叫他将那少女带来。
此刻,谢隐山也不知李家公主到底说了甚,怎的天王会暴走至此地步,要将她吊起来逼迫裴家人现身。
他知天王脾性,怒火当头之时,多劝反而火上浇油,只得先应,打算等今夜过去,再看是否还有转圜余地,不料这李家公主忽然说出这么一个名字,竟叫天王如遭雷击,当场石像一般地定在了原地。
云郎是谁?
谢隐山也是不知。
他此前从未听过这个显是女子对心爱情郎的昵称之名。
然而,看天王此刻反应,难道他便是所谓的“云郎”?
谢隐山正惊疑不定,天王已是抬眼,目光射向了他。
他看一眼那李家的公主,只得退了出去。
屋门闭合,天王缓缓地转过身来。
“你一个小女娃!你怎知道这个名字的?”
他的语气僵硬无比。
李霓裳看见他发问完毕,便死死地盯着自己,在烛火的映照下,他看去双眼萤萤,目光乱烁,神情显得极是狰狞。
她压下心中的恐惧之感,迅速在心里又急思起来。
看他这反应,十有八九,自己猜测应当没错,他就是裴家姑母在画跋里提及的“云郎”。
只是,该怎么和他说,才能最大可能地打消掉他要将自己吊在山门口威胁裴家人的疯狂决定?
“快说!”
她还没完全想好,就见天王咬牙切齿,厉声喝了一句。
她一面点头,一面使劲继续地想,用她那细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道:“我……方能说话不久……天王若是听不清楚……尽管提醒……勿过于急躁……我……害怕……”
对面之人显然已极躁怒,然而看了眼她那吃力的样子,终还是勉强忍了下去,只将眉头皱得紧紧。
李霓裳终于思定,一咬牙,说了起来。
“齐王将我嫁去河东,大婚之夜,试图袭杀裴家之人,此事天王应已知晓,我便不再赘叙。当时裴家二郎如何愤怒,可想而知,我十分害怕,为逃脱他的追捕,逃到了裴家的祖宅里,躲了起来……”
“方才我对天王讲,我未曾去过裴家姑姑的冢地,此话不假,但是,我虽然不曾有幸去拜祭裴家姑母,却去过她生前住的闺阁……”
她一面说,一面悄悄观察天王神情,见他听到这里,目光一动,直直地盯着自己,眼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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