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座。
谢隐山只得应是,转身待要出帐,听见身后天王又道:“等一下!”
他停步转头,见天王目光闪烁。
“罢了,给我活捉——”
话音未落,只见他面露痛苦之色,接着,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挂出一道鲜血。突然,人往后仰,径直倒了下去。
在背后射来的乱箭里,裴世瑜领人冲杀出了天王营房,马不停蹄,回往太平关。
牛知文早已从探子那里得知了这场夜半袭营的战果。宇文纵粮草被烧,不但如此,他人据说也是伤得不轻,已几日不曾动过营地。
又据最新探报,一支原本正在赶来途中的军队,忽然也停在了半道。
若是所料没错,宇文纵恐怕是要撤退了。
而少主这边,只伤了十几名虎贲,伤者悉数带回,无一身亡。
这实是一场出乎意料却又战果丰硕的胜利。知少主应快回来,牛知文带人提早出关几十里,等在路口,待接到人,欣喜万分,上去迎接,请众虎贲下马小歇,奉上带来的接风酒。
“少主!君侯也已赶来,今夜应能抵达!此番宇文纵若真退兵而去,少主你居功至伟!君侯定会好好奖赏少主一番!”
那个宇文老贼,果然是个少见的狠人,那样都能从自己剑下逃生。
佩服归佩服,没能刺死对方,便不算达成此行目的。
裴世瑜并无多少欣喜,下马,接过酒嚢,牙齿咬掉塞子,摘了兜鍪,往里倒一些,放在地上,先让坐骑喝,自己这才仰脖喝了几口,稍解口渴,道:“那个通报消息之人呢?是何来历?叫我阿兄奖赏他吧!那人才是首功。”
牛知文笑道:“那人不在我这里,至于具体来历,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白四讲,是个少年,孤身一人赶来通报,看去像是走了远路,想是吃了不少苦楚。”
“哦,是了!”他想了起来。
“我听白四讲,那少年应当不会说话,传讯也要靠着写字!”
裴世瑜本正漫不经心地听着,一面饮酒,一面眺望远处荒野,吹风纳凉,听到这里,突然转头,却不慎呛住,猛地咳嗽了起来。
牛知文见他咳得痛苦,赶忙上去,帮他拍背:“少主当心!别喝太急!慢慢来!”
“她人呢!如今人在哪里!”
裴世瑜不待完全止咳,反手一把攥住牛知文的手臂,问道。
牛知文被他吓了一跳,忙道:“白四说,那人看着瘦弱,病恹恹的,便似随时都要倒下的样子,且雌雄莫辨。他疑心是个女子,因外头兵荒马乱,不放心,便将人留在了风陵渡的驿馆内,打算回去后,再亲自送人南渡。”
裴世瑜脸色登时大变,厉声叱道:“如此重要之事,你那日为何不和我说清楚?”
牛知文也不知少主何以突然态度大变,喊冤:“哎呦少主!不是我不说!那日我想着那少年是有功之人,本来当时就想说,好叫少主如何安排一下,看是否接来。是少主自己不叫我说的!你都忘了?”
牛知文说完,见他哑口无言,定定立着,脸色古怪,突然,扭头看向潼关方向,接着,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催马就往前去。
“少主,你又要去哪?君侯今日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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