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朝外呼了一声,命他随从全部入内落脚,自己迈步便朝后面走去。
崔交立刻跟上,笑道:“既如此,世子请随卑职来。实是因了世子到得突然,此处地方狭小,今夜已无空屋,比起下面人的住处,卑职那屋还算是勉强能够住人,卑职腾出,这就引世子过去,委屈世子,今夜便在我那屋中歇了。”
崔栩摆手,扭头望向崔重晏。
“我出来前,父王与舅父再三叮嘱,右将军一向劳苦功高,命我时刻牢记兄弟之情,再不可如从前那样犯错。我与右将军既是兄弟,也为父王左膀右臂,此番我是真心悔过,不如趁着今夜机会,我与右将军抵足同眠,畅叙兄弟之情,岂不更好?”
公主此刻人就在右将军的寝屋之中,崔交怎能叫他如此闯去,迅速暗窥一眼崔重晏,用右将军不惯与人同眠为由婉拒。
崔栩哈哈笑道:“右将军何时竟如此扭捏,如妇人那样作态?咱们外出打仗的人,哪里那么多讲究?今夜机会难得,我是定要与右将军同寝了!”
崔交还待寻找借口推脱,不料崔栩已是沉面,哼了一声:“不过是同寝而已,怎的推三阻四?莫非……”他望一眼后屋的方向,“屋中是有甚见不得人的事?”
崔重晏开口:“世子邀眠,我求之不得。”
“来人!”
他转向崔交,“将世子行装送到我的屋里去,我引世子用饭。”
右将军言下之意,崔交怎会不懂。
其实方才未等他开口,崔交便已用眼神暗示手下之人立刻转去,速将公主转出屋子。
崔栩平日虽然鲁莽,却不是蠢人,心中疑惑起来,怎肯耽误,转了身,人已往后走去,口里说道:“饭就罢了,我极是困乏,这就去歇!”
说话之间,他已高声呼来随从,跟他一起,呼啦啦地涌入了后堂。
后堂地方不大,主屋一眼可见。崔栩径直穿过庭院,领头,大步向着那扇关闭的房门走去。
崔交此刻紧张得手心已在冒汗了,抬眼对上同行的崔重晏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对,他看见崔重晏的眼底涌出一缕杀机,登时便明了他的心意。
事已至此,再无别法,只能破釜沉舟,先下手为强了。
他向崔重晏暗暗点了下头,看着他继续随着崔栩前行,自己悄然后退,欲将人手全部暗中召来,等右将军出手,便合围而上,将崔栩带来的人也全部击杀在这里。
崔栩几步便跨上台阶,走到房门之前。
崔重晏面上不动声色,一手却已按握住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只待崔栩入屋,便就下手。
咣一声,崔栩一把推开了门。
崔重晏目光森然,正待跟入抽匕杀人,突然,他的视线凝顿住了。
对面那张床榻之上,空空如也,竟不见人。
崔栩此时已经走了进去,绕屋打量一番,并未发现什么他疑心被藏起的人,还不死心,又假意整理袍角,弯腰下去,窥了眼床榻底下,最后连屋中箱柜,任何可以藏住人的地方,都未放过。
屋不大,看完一圈,毫无发现,抬起头,见崔重晏还立在门口,身影一动不动,只得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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