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就是没怎么打理,任由它太过自由生长,所以农场里来了很多小动物,把这里当成了世外桃源。
屋子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动物叫声,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陆曜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差,他睁开眼,盯着雕刻着繁复花纹的天花板,安静沉默。
随后,在晨曦出现的时候,他陷入浅眠。
他梦到了一尾滑腻的鱼尾。
在幽淡的阳光下散发出细腻的光泽。
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那闪亮柔软的鳞片。
不如想象中坚硬,而是柔软的,细腻的。
男人猛地睁眼,外面传来公鸡聒噪的打鸣声。
陆曜坐在那里,起身,转入浴室。
水声袭来,里面传来一句暗骂声。
“阿嚏,阿嚏,阿嚏……”还泡在浴缸里睡觉的苏莉连打三个喷嚏。
水太冷了?
幸好,这个浴缸能加热。
-
今天的任务是改造小木屋。
苏莉觉得这个小木屋收拾收拾可以改造成看小电影的地方。
家政机器人将里面的杂物收拾出来,开着垃圾车运走。
苏莉开着人鱼车在清空的小木屋里转了一圈,杂物清空之后,小木屋一下宽敞很多。
木屋的墙壁上还有很多斑驳的抓痕,苏莉在一个角落处看到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母。
Matthew。
这是什么意思?
一生爱做阅读理解的中式教育继承者苏莉打开智脑扫描搜索。
Matthew:上帝的礼物,人名。
真是一个看起来被幸福包围的名字。
智脑后续又跳出来一行字。
听说是新任元帅陆曜的曾用名。
那就很悲惨了。
苏莉转头朝陆曜看过去。
男人正盯着那些抓痕看。
很久之前,他还会梦到这间幽暗的小黑屋。
尤其是在夏天,没有窗户,没有恒温空调,他从里面被放出来的时候,双手已经抓得鲜血淋漓。
陆曜很少做梦,因为忙碌的工作会填充他的时间和精力,让他连做梦的时间都没有。
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人,就算做梦也无法理解梦中的那些含义。
芙蕾雅曾经给他请过一个心理医生。
那是奥古斯最权威的一个心理医生,她跟陆曜说,只要你还在做梦,那就代表着你心里放不下这些东西。
当时他的回答是,“我没有心。”
机械人是没有心的,就算有心,也是一颗机械心。
熟悉的木屋,跟他记忆中的一样。
他站在木屋里,看着这些抓痕,脑中响起指甲在木制墙壁上用力划过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令人感觉不适。
男人却没有反应,他已经习惯这时不时会出现在梦里的声音。
刺激着他的耳膜,穿透他的身体。
有时候他低头,会看到自己的手流出鲜血。
他哭泣、恳求、恐惧。
没有人看到。
后来,他被重新赋予了一个名字,跟随那个伟大的计划,成为帝国的拯救者。
他忘记了这些情感,虽然也会做梦,但却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梦里的他祈求自己的父亲放他出来。
机械是不会流血的。
机械是不应该有心的。
后来,他已经很久不做梦了。
就连这次过来看到这个小木屋也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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