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堵在院前,后方的防守却是薄弱,而今消息已经递出去了,不急的反倒成了他。
直至吕禄说做好了,郅都点了点头,看向蒯正使:“请二王子、三王子救驾的诏书,就劳烦蒯先生撰写了。”
蒯通:“……”
说实话,蒯通这辈子干的最大胆的事是窝藏韩信的幼子,矫诏,他还真没试过。
只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对比在场众人的文采,他的确对自己最有信心。蒯通的手抖了一下,提起笔时,很快恢复了稳重。
他很快写满了两张布帛,木着脸,递给一旁的郅都。
郅都交给小三儿,叮嘱对方和万事灵合作,把布帛丢到该丢的地方再将国玺还回去,说到此处,郅都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且慢。”
郅司长的目光,落到一旁空白的传位诏书上,蒯通跟着望去,心绪波动了一下:“……”
不会吧?
吕禄甩着酸痛的手腕,在一旁和同伴嘀咕:“听说六王子才两岁呢,朝鲜王没摔之前,真是老当益壮。”
同伴魔幻地点点头,他和蒯正使一样,还沉浸在吕禄的骚操作里,原先嫌弃雕刻手艺没屁用的一张脸隐隐发疼。
不远处,响起郅副使隐隐约约的嗓音:“陛下早就授予了我便宜行事之权。朝鲜崇尚汉文,卫满从前又是汉人,诏书的格式,向来与我大汉差不离……”
“辛苦蒯先生了,就写传位于六王子,国玺偷一趟也不容易……”
.
蒯通被绑上贼船不久,朝鲜王寝宫乱作了一团。
大王子犹如困兽,在父亲的榻边走来走去,可朝鲜王方才被他那样一番折腾,已然进气多出气少,就算被水泼醒,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大王子一会懊悔,一会咬牙切齿,国玺和传位诏书如何会不翼而飞?
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开始就不在,他竟是丝毫没有怀疑父王话语的真实性!
他望向床榻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从希望转向绝望,大王子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嗜血——没时间了。他决不能妇人之仁,就算父王被折磨死了,也是活该,谁叫他不告诉自己密室的正确位置呢?
“再让我敬爱的父王醒来吧。”他说。
……
夜幕深深,主殿的方向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原先成竹在胸的朝鲜统领也焦躁了起来,在大汉使团居住的宫苑前来回踱步,时不时望一眼天色,在心里估算着什么。
就在这时,宫门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东面的宫门处,二王子率兵硬闯,眼底充斥着戾气:“卫蒙反叛,父王传诏要我救驾,我看谁敢阻拦!”
西面的宫门处,三王子亦是亢奋无比。他的身侧站着支持他的臣子,如一滴沸水溅入油锅,阻挡不了即将冲破天际的野心:“大王子卫蒙意图宫变,如若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们一命!”
朝鲜王宫,乱了。
朝鲜国都紧跟着乱了起来,在充斥着血腥与谋算的深夜里,上演着一出又一出血肉厮杀。
朝鲜统领包围的这一处宫苑,很快被二王子的护卫发现,对方犹如闻到肉味的狼,二话不说扑了上来,一边扑一边大吼:
“叛军在此,汉使有性命之危!”
“绝不能让汉人受伤!还不快来救援?!”
三王子的队伍路过,很快加入了乱斗,直至天蒙蒙亮,刀剑入肉的铿锵声,惨叫声,才慢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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