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有人幽幽开口:“万物皆是道,我们或许也不用太过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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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县令的风声由大长秋亲自传给了皇帝,刘越眼睛一亮,又有些愧疚,他确实很久没有想起张侍中了。
还是母后思虑周全。
想起他早早就放在心上、却一直没有时间实行的“试点计划”,刘越当即抱着狼崽来长信宫给吕雉请安。
“母后!”皇帝陛下甜甜地喊完,发现吕媭也在,于是又甜甜叫了声“姨母”。
临光侯吕媭笑成了一朵花,只是如今她只能脑海馋一馋,不敢再把刘越抱在怀里揉,毕竟梁王和皇帝,到底是不一样的。
关怀了陛下在未央宫的起居,吕媭又和太后说起自家儿子的事:“伉儿当侍中也有些时候了,只是一直没什么长进……樊哙也说,不如就让他和留侯世子一道,去郑县好好锻炼……”
看她的态度,明显是一扔就不管了,吕雉便道:“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眼见小辈一个个成材,那淳于神医年仅二十出头就名扬天下,指不定还能万世流芳,吕媭越看樊伉越觉得糟心,倒不如打包得远些。
万一撞大运,能辅佐郑县令干出什么实绩,那她可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这么点小事,吕雉还是能满足妹妹的,当即答应了下来。
只是张不疑和樊伉都去了郑县,侍中之职虽保留,当再选一个少年陪伴在皇帝身边,吕雉想了想,温声问刘越:“越儿可有喜欢的年轻人?”
年轻人?
刘越喜欢的可多了,乍一想,数都数不过来,于是他道:“母后等等越儿。”
他把狼崽塞给赵安,趴到一旁的案桌上,用笔蘸墨写了几个名字,然后撕成纸团,揉吧揉吧开始抽签。
最后抽到的幸运儿是谁呢?
张辟疆,张不疑他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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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军营里的张辟疆惊呆了。
他匆匆向襄侯韩信告了声罪,飞快地进宫谢恩,继而奔去梁园找他亲哥,等张不疑循声望来,张辟疆美滋滋地展示身上的衣袍:“一门两侍中,也不知大人会有多高兴!”
张不疑:“……”
不知为何,周身传来淡淡的杀气,张辟疆不笑了,他正经至极地道:“大哥可要在郑县好好干。上万人的父母官,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我会在未央宫时不时同陛下提起你的。”
外放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便是远离两宫的视线,叫皇帝太后等闲想不起来。不过有他和父亲在,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张辟疆晒成小麦色的脸庞露出白牙,特别俊帅,特别阳光。
张不疑忍住打弟弟的欲望,点头道:“嗯。”
张辟疆笑道:“要是大哥能挣来彻侯的政绩,那就更好了,新侯给你,留侯给我。”
张不疑:“……”
张辟疆“咻”地一下跑远了,张不疑冷哼一声,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扭头对角落里的化学家道:“有时间偷窥,没时间做研究?”
化学家们顿时如鸟兽散。
一边散一边在心里狂笑,终于!魔鬼终于要走了。
就让他最后威风一回,笼罩在他们头上的噩梦,终于要散去了……
唉,若是徐生师兄还在,不知该有多激动呐。
殊不知张不疑转过身,对副手叮嘱道:“陛下昨日召见我,今日就要做好与郅司长的交接。包括化学家的名册,住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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