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作伴去,而你,当今的大汉皇帝,是要帮母后还是帮外人?!”
她在他眼中,就是毫无缘由地施加酷刑,以折磨敌人为乐的母亲吗?
刘盈陷入了怔愣。
他的手紧了又松,悲哀道:“儿臣不孝。儿臣愿为母后处置戚氏……”
吕雉打断了他:“是砍去手脚,扔去茅厕的那种处置么?”
刘盈沉默下来。
长信宫前殿一片冷寂。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皇帝几乎化成了石雕,吕雉冷冷看他一眼,扬声对外头道:“别磨蹭了,即刻前去永巷。办得好有赏,也让你们的陛下见见世面!”
见见世面?
刘盈呼吸急促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就在此时,樊侍中怯怯的声音响起:“陛下,太后,梁王殿下回宫了。”
他们这些被赶去外头的人,犹如狂风吹过的杂草,听着里边的动静都快哭了。
还是大长秋反应快,心知这对母子倔劲儿上来,之间插不进任何人,唯有梁王殿下可以缓和一二、不,是完全缓和。只是有一件要紧事,要将太后处置戚氏的缘由向大王隐瞒。
于是她遣人快马加鞭地赶去上林苑,希望大王能够早些得知消息。
算算时辰,报信人应当跑完了一趟,梁王殿下或是在回宫路上,或是刚刚出发,不过这不要紧,让樊侍中先发制人,就说梁王殿下已然回宫了。
小小的欺君要不了命。
“……”吕雉扭过头,掩饰住自己的眼热。
她说不出心头是个什么滋味,听到梁王两个字,仿佛冰寒彻骨的心脏暖了起来。
从前楚汉争霸的时候,彭城一战,汉军陷入项羽的包围圈。听闻刘乐刘盈被逃命的刘邦踹下马车,她疯了一样地回头找,从逃出生天变为自投罗网,与太上皇做了伴。
夏侯婴救了两姐弟,她感激得恨不能给他磕头,又有谁记得楚营多出一个嚎哭的母亲?
盈儿永远不知道。
时光流转,她的心早已变冷了,变硬了。
她渴望权力,渴望主宰别人的命运,回首蓦然发觉,盈儿对父皇的敬多过对她。
真是笑话。
她深深看了刘盈一眼,懒得再说什么,语气温柔下来:“越儿这是和张侍中回来了?”
刘盈握起了手,紧绷的、喘不上气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缓。
樊伉哼哧片刻,用求生的目光望向大长秋,大长秋恭敬垂头:“是,回宫了,约莫半个时辰会到。”
吕雉顿了顿:“……”
完了,接下来将要迎接太后与陛下的双重暴怒,樊伉暗自流了一箩筐眼泪,心道我命休矣。
电光火石间,通报的宦者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眼底光芒大盛:“大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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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越就这么突然地出现,身后跟着满面薄汗的张不疑。
从上林苑到长乐宫,就是京郊与城中心的距离,可见梁王殿下赶得有多急,刘越只觉车架颠得慌,被腰带勒出的小肚子都不见了。
他发誓三天不再坐马车,造纸就让指定的天才负责人负责。张侍中举一反三,居然领悟出了另外两种造纸的原材料,堪称不点即透,一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刘越停下脚步,胖手掏出布巾擦了擦汗,又仔细放了回去。
他让张不疑在外等着,屏气凝息,脸蛋不由自主瘪了下去,怎么又是因为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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