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让人去请了秦馥嫣过来,说是让他送送未婚夫。
只是当秦馥嫣穿着高跟鞋走过来的时候,唐郁东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众人都在场,他不便多问什么,只是同秦馥嫣嘱咐了两句,让她早些回房中休息。
秦馥嫣见秦夫人一直跟她使眼色,还是将唐郁东送到秦府大门,惹得唐郁东满脸无奈。
“要不是知道秦家一向礼数周全,我都要以为你是不舍得我走。”
秦馥嫣被他这话惹红了脸,眼尾都像是晕染着胭脂似的红。
这人真的很奇怪,方才脸色那么不好,现在倒是会来调侃她了。
秦馥嫣一板一眼回答:“你想得未免太多。”
被怼唐郁东也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虽然他那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让人看着就害怕,但至少比方才的神色好上许多。
秦馥嫣暗暗松了一口气。
难怪古人说伴君如伴虎,真是不假。
她刚想跟唐郁东挥手告别,见他突然递了张纸过来,是一张桃花信纸。
秦氏老宅里,这种信纸很普遍,是宅里统一购置的,用作平日里书信往来的用纸,应当是他在哪个别院里拿的。
为什么给她这个?
秦馥嫣撩起浓密纤长的眼睫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他抬了抬手,用眼神示意她将信接过去,嘱咐:“回去再看。”
秦馥嫣接过那信纸捏在手掌心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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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的蜿蜒山路中,迈巴赫商务车快速行驶于柏油路,齿轮滑过,发出清晰的摩擦响声。
此刻,灰暗车厢里,唐郁东窝在座位,脑袋往后仰抵在真皮靠垫上,双腿自然岔开,是完全放松的姿态。
身上的西装外套已被脱下,只剩下单薄的白色衬衫,贴在坚硬的腹肌,隐约可见肌肉轮廓,带着肆意的狂野。
徐泽也认真观察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兴致颇深地问:“这衬衫真是嫂子缝好的啊?完全看不出有修补过的痕迹,她的手艺这么好?”
坐在后座中央的纪时礼默默探出脑袋,“应该是真的。嫂子据说是凝霜大师的得意门生,就是那位著名的苏绣大师。”
副驾驶位上的林澈回头:“纪爷说的那位老师很出名的,曾经还作为国家代表被会见。不过很可惜,她某次出国的时候,车祸去世了。”
听到这话,唐郁东终于勉为其难地睁开眼睛。
那双眼眸在黑暗的车厢里闪烁着浅浅的光,让人很容易想到匍匐在隐匿之处的雄狮,好似随时会扑出来,一口咬断脖子。
林澈被他吓了一跳,脸色变了又变,大喘气了声,“爷,你能不能别突然睁开眼。吓死人了。”
唐郁东面无表情问:“凝霜老师是车祸去世的?”
林澈点了点头,“是啊,这件事当时还挺轰动的。凝霜老师是带着作品去法国交流,要回国的时候,坐的士去机场出车祸去世了。”
纪时礼旁边的顾宴迟也从黑暗中探出身,“这事我听小婵说起过,好像是带去的作品一件紫藤旗袍在车祸中也丢了。那是凝霜老师临终前最后的作品,还挺可惜的。”
唐郁东蹙眉,“那件紫藤旗袍还能找到吗?”
顾宴迟:“难找吧。”
唐郁东突然回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右边角落里的傅随之,“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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