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搜证的期间,佐藤警官继续询问老婆婆一些问题,但不知为何,她从始至终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
“人是我杀的。”
直到去死者家中搜完证据的高木警官回来,他面露严肃的问道:“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老婆婆看了眼高木警官,又看了眼安室透,长叹一口气:“如果这孩子能够健康长大,或许也能和你们一样高大吧。”
所以,她之前盯着安室透看,是想看看和她的儿子同龄的人。
话匣一旦打开,其中的故事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吐露出来。
老婆婆温柔地抚摸着怀里的尸体,用平静的语气缓缓的诉说着自己儿子的一生:“阿晟出生的那天,他爸从工地的吊塔上摔下来,因为只爬到一半高度不算特别高,底
下又正好有个缓冲,所以并没有当场要了他的命。”
“送去医院后,医生说要手术,但工地的老板不做人,找了一群昧良心的工友做伪证,咬死了说人不是在工地出事的。”
“没办法,我只能到处去借,好歹是把费用凑上了。可惜手术失败,他爸成了高位截瘫,再也站不起来。”
“为了还债,我们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我得照顾孩子他爸,又得照顾刚出生的阿晟,家里的收入来源一下就断了。”
“靠着卖房子剩下的钱,我们勉强生活着,可惜没过多久,阿晟就查出了病。他爸一时接受不了,脑溢血,救护车还没到就走了。”
她语气如无波的湖水,没有起伏,却隐含着浓浓的哀伤,在场的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她继续讲述自己的孩子。
晟,取光辉炽盛之意。
那是一位在侏儒症中难得智力没有任何问题的孩子,但因为生病的缘故,小时候没有人和他作伴,长大了没有公司肯要他,就一直和母亲一起经营着一家卖面的小摊,赚着生活费和买药的钱。
他就像是一个正常的灵魂,被困在了幼小畸形的身体里,自卑又怯懦的活着。
因为孩子能够生活自理,母子俩的日子还能过下去,但这个先天性侏儒症的孩子同时还伴有先天性心脏病,本来在他二十五岁前,只需要按时服药就能够控制住病情。
可就在前段时间,那从不眷顾他的命运似乎准备把这最后一丝好运气也收走,他的心脏病在一夜之间骤然恶化。
那治病的钱好多,多得像一座大山一样,把本就穷苦的他们死死压在底下。
她真的,拿不出这笔巨款。
“所以您就,杀了他?”这个故事充满着太多无奈,佐藤警官的语气中带着迟疑,有些不忍的与老婆婆再次确认。
“不,我找到了您儿子的遗书,他是自杀的,您为什么要说谎?”高木警官拿出怀中的证物袋,里面正是老婆婆儿子在离去前给母亲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件。
上面一遍又一遍的写着他对母亲的关心,对母亲的歉意,以及对母亲的依依不舍。
他多么想活下去,长长久久的陪在母亲的身边,但他不愿意接受昂贵的治疗,也不愿意母亲为了他更加的困苦。
病痛的折磨如附骨之疽,他对未来失去了所有的期望,只能选择先走一步。
「对不起,妈妈。上次路过的那家咖啡店,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那天天色尚早,因为附近发生爆炸案,经过这里的人流量变少,面卖不掉的他们只能收摊绕路回家。
他的妈妈在前面骑着车,他坐在后面数着今天赚到的钱。
生活忙忙碌碌,这条路离他们摆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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