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给她电话，就是想听她说些甜言蜜语。
周粥当然不是会说那种话的性格，但是偶尔会被他骗的顺嘴说出来一句。
顾晨非常享受她发现自己说出很羞耻的话后，因为大脑空白而停顿的那几秒钟。
今天周粥尤其警惕，说话前先过脑子。
但神奇的是，这人今天还真没给她下套。
他会这么消停，这样就心满意足了？
感觉……嗯……跟平时不太一样……
聊到十二点多，周粥手机发烫，回房间充电的时候提议说，“挂了吧，我要洗澡了，你也早点睡。”
“我还不想睡。”顾晨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一点回响。
周粥，“这么晚了啊，不想睡觉还想干嘛？”
“……”
“……”
周粥，“喂？我说话呢，干嘛不回复？”
“……”
“……”
周粥奇怪地看一眼手机里面，还在通话中，没有挂断，但是对方却不说话，“顾晨？听得到吗，顾晨！”
“嗯，我在。”
几秒后，顾晨声线放低，“再来几声。”
周粥，“……”
周粥抿唇，“…………”
周粥抿唇，咬拇指，脸颊红温，“………………”
这个垃圾！
她直接把通话挂断，汲气，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呼吸几秒钟。
咽不下这口气！
每次都让他得逞！
又呼吸几秒钟。
她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坏笑。
紧接着，周粥切换微信，直接给顾晨弹视频通话！
第一个邀请被无情拒绝了。
周粥一秒未停，立刻发过去第二个。
又被拒绝。
周粥弹文字过去。
→沉蒾失呿の粥：【一天了，不想看看我吗？】
→沉蒾失呿の粥：【我都想你了，哥哥，为什么不接？嗯？】
几条发过去，停了几秒，再弹视频过去。
这次接了……
视频接通，顾晨的脸跃现于屏幕上。
周粥本来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当她真看到他明显比平时要红很多的脸，血管绷紧的侧颈，斜睨着屏幕的满眼欲色弥散……还是不由得心下一惊。
顾晨半倚在床头，睡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腰带没系，全敞着，从锁骨到腹肌，一览无余。
脖子有多红，身上也是一样的颜色。
周粥喉咙微动，清了清嗓子，满屋子哒哒走着，一边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一边故意声音如常地问，“怎么才接，刚刚你在做什么？”
顾晨面不改色，“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
周粥牵了牵嘴角，“不知道欸。”
顾晨嗓音低低沉沉，故意带了勾人劲，“真不知道？”
周粥嘴角笑意加深，“真不知道。”
顾晨低低地看着她，瞧着她明显狡黠的模样，薄唇半勾。
没吱声，而是起身去拿水，对着他起身的动作，手里的手机自然又无意的晃了下，摄像头在他腹肌处扫过。
正盯着镜头的周粥，扫见里面的风景，攥着手机的手倏然收紧。
声音戛然而止。
眼睛一瞬间眯起…………
半分钟后，周粥仍然无声沉默着。
刚刚那点得意全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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