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也很大方了。
他相当于用自己的名望给沈嘉乔做媒,一句话有千斤重量的人,替完全没有过往的小姑娘说话,是旁人绝不敢肖想的待遇。
完全是看他儿媳妇的面子。
周粥朝他们走过去,沈嘉乔有陆驰跃安抚着,她的视线则不轻不重地落向顾晨手上包扎得极为敷衍的纱布。
眉头微微一蹙。
顾晨看向她,从车旁直起身子。
周粥走到跟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顾晨把手伸出来。
周粥毫不留情地开口,“包的像屎一样。”
沈嘉乔想笑,被陆驰跃掐了一下yao。
顾晨说,“一只手不好操作。”
周粥挑眉,“你公司那么多人,没有人能帮你?”
虽然他确实没有助理,平日也特立独行。
顾晨神色未变,沉稳回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之后周粥就用眼神与他对峙了三秒钟,随后看到纱布里渗出的血,开口,“车上有纱布和药吗?”
顾晨在这时点了点头。
两个人分别从后排左右两侧钻进车子里。
狭小的车内空间,终于再度被他魂牵梦萦的气息填满。
周粥把医用箱打开,放他腿上,让他抱着。
他用好手扶着,一双眼却静静地看着周粥,看她微微俯身,专注地为自己处理伤口。
她的手指细长灵活,揭开那层旧纱布时,干涸粘稠的血跟皮肉分离,他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看到她蹙了下眉,还心花怒放一般。
他已经有五天没跟她有任何肢体接触,有两整天甚至没能亲眼看到她。
她此刻在他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令他内心兴奋不已,不经意间,在她的指尖触碰到顾晨肌肤的一瞬间,剧烈跳动的心脏像被猛地攥住,在她手腕因为需要着力、而跟他纹着梵文纹身的部位完全贴合的时候,与那只手同侧的半边身子都变的麻木,脉搏声震耳欲聋。
他不动声色的神情下是热血沸腾。
戒不了她,想靠近她,重新拥有她。
他要么吃掉她,要么被她吃掉。
这就是他俩之间的铁律。
而此时周粥的内心。
风~平~浪~静~
一边熟练地操作着,一边欣赏着自己完美的手工活。
她带着几分自得说道,“我说了,我手活儿很好吧。”
要是不进娱乐圈,她有可能会当一名符文师。
顾晨微微挑眉,语调暧昧地回应,“哦……你指的是哪种活儿?”
周粥迅速抬眼,瞪着顾晨。
纱布系扣收紧的最后一下,稍稍用了些力道。
“老板,你在调戏自己前妻啊。”
在看到顾晨眉心不受控的跳动一下后,她松了手。
懒得再理他,别过头去整理医用箱,脸颊漫上的红晕也逐渐褪下。
顾晨皱眉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前妻’这两个字。
神情陡然严肃,他凝视着周粥,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还不是。”
周粥朝他抬了下眼。
他顿了顿,藏好狼子野心,用平日开会时那种颇有说服力的口吻,“粥粥,我们跟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有感情,有女儿,且没有原则问题的过错方,同意考虑离婚的事,不是我不爱你了,原因恰恰相反,你应该知道,所以就算我们在考虑离婚,也不用针锋相对,还应该继续互敬互爱,参与彼此最重要的节日,成为彼此最亲近的家人,永远不变,超过其他任何人……”
车外的人看不到车内的情况,但越是这样,越非常好奇。
沈嘉乔疑惑问道,“跃跃,他俩这是和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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