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鹤捏着沈鸢的脚腕往下:“今日走了那么久,脚不酸?”
沈鸢实话实说:“有一点。”
她目光往下望,草药溶在水中,屋内药香味渐浓。
沈鸢枕着药香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
“这药包还是那位娘子给的,说是可以舒缓筋骨。”
谢清鹤不动声色:“她只说了这些?”
沈鸢颔首:“不然呢,她还能……”
对上谢清鹤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睛,沈鸢一时失声,她缓缓抽回自己的脚腕。
没抽动。
沈鸢讪讪干笑两声:“你都听见了?”
谢清鹤不语。
沈鸢侧首转眸,理不直气不壮:“不就是说可以找婢子服侍我吗,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要斤斤计较。”
谢清鹤继续盯着沈鸢。
沈鸢心中长毛,忽的破罐子破摔,她愤愤瞪了谢清鹤两眼。
“盯着我做什么,她说想给我找小郎君……”
话音未落,沈鸢身子一空,突然被人拽下浴池。
水花四溅,沈鸢惊呼一声,双手牢牢圈住谢清鹤的脖颈。
池水扑了谢清鹤满脸,沈鸢气急败坏,一只手抹去眼睛上的水珠。
“谢清鹤,你是不是疯了?我……”
余音消失在唇齿间。
落在唇上的薄唇强势,如入无人之地。
沈鸢身子跌落在谢清鹤掌中,手指如藤蔓紧紧缠绕在谢清鹤脖颈。
水花一次又一次溅出,泅湿了落在池边的锦裙。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水声渐歇。
沈鸢有气无力依靠在谢清鹤肩上,昏昏欲睡。
倏尔身子颤栗,沈鸢忙忙推开谢清鹤,一双如水秋眸含羞带怯,半是嗔怒半是埋怨。
“你、你不能再……”
沈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惊恐不安。
谢清鹤哑声失笑:“我抱你出去。”
沈鸢眼中的戒备一点也没有消散:“半个时辰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沈鸢信了。
后来又在浴池中待了半个时辰。
谢清鹤抚去沈鸢眼角的水珠:“不是你说的……我伺候得不好?”
沈鸢怒目而视:“明明就是,我都说了……”
无意瞥见谢清鹤缓慢往下移的手指,沈鸢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没没没……没有!你没有不好!”
沈鸢口不择言,唯恐自己又被谢清鹤带入浴池中。
谢清鹤明知故问:“不用帮你再找别人过来?”
沈鸢狠狠咬牙:“不用。”
她若敢让旁人过来,只怕今日一整日都得待在浴池中。
日光西斜,暮色四合。
晚霞满天,橙黄色的金光无声淌落在深山老林中。
木屋外早早备好膳食,连着沈鸢先前采的蘑菇也在锅中。
妇人笑着布让安箸,福身告退。
“我就在外面的院子,夫人若有事,喊我一声就好了。”
沈鸢点头:“多谢。”
蘑菇洗去尘土,在土锅中翻滚。
先前被谢清鹤翻来覆去折腾了半日,沈鸢如今存了折腾谢清鹤的心思。
一会嫌弃蘑菇煮得太老了,一会又说谢清鹤没煮熟。
锅中汩汩热气氤氲而起,案几旁还支着一个烤架,烤架上摆着新鲜的羊腿。
沈鸢在桌下踩了谢清鹤一脚,趾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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