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开口,“元邵聪明,我也、聪明。”
圆圆语不惊人死不休。
谢时渺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落,谢时渺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她忙忙跑到圆圆身边,又悄悄往楼上看了一眼。
许是天冷,沈鸢并未开窗。
谢时渺声音低低:“你刚刚那话,是何意?”
圆圆眨巴眨巴眼睛:“什么话?”
谢时渺急不可待:“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
她冷下脸,当即要命人彻查此事。
百岁刚好走过来:“殿下,这不是在宫里。”
谢时渺眉心一皱:“不在宫里又如何,难不成一个小小的竹坊,我还查不了?”
百岁面无表情,眉眼淡漠:“自然不是。”
他犹豫,“只是我以为……殿下不会管旁人的闲事。”
谢时渺眸色冷下:“她不是旁人。”
一语落下,斜对面又觉自己对圆圆的关心过多,她忙不迭补充道。
“若是有人欺负她,母后会伤心的,我不过是为了母后罢了。”
圆圆没听到谢时渺和百岁的对话,她一颗心又被地上爬过的蚂蚁吸引。
这样冷的天,竟还有蚂蚁爬行。
圆圆蹲在雪地中,目不转睛盯着木桩上的蚂蚁。
谢时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转首瞧见神游天外的圆圆,气不打一处。
她雄赳赳气昂昂上前追问:“你在做什么?”
圆圆慢吞吞往旁让开半步:“看,蚂蚁。”
谢时渺无语凝噎,她上下打量着圆圆,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知道……知道你父亲是谁?”
圆圆缓慢应了一声,语出惊人:“是元邵呀。”
谢时渺错愕:“谁、谁告诉你的?”
圆圆指了指自己脑袋。
谢时渺一头雾水:“什么?”
圆圆不假思索:“脑子呀。”
谢时渺:“……”
玉竹侍立在下首,满目惊恐不安,对上谢时渺质疑的目光,玉竹忙忙跪地告罪:“殿下恕罪,此事和奴婢无关,奴婢绝不敢在小小姐面前多嘴半句。”
余光瞥见楼梯上一闪而过的一道影子,玉竹仓皇失措,抬首和沈殊求饶。
“姑娘明察,此事并非奴婢们所为,奴婢也不知小小姐是如何知晓……”
她泣不成声。
沈殊差点站不稳,脚下踉跄,她双目发直,一颗心砰砰直跳。
沈鸢忙朝松苓使了个眼色,一起带着圆圆和沈殊回到暖阁。
沈殊手指颤抖,差点端不稳手中的热茶。
圆圆爬上沈殊怀里,抱着热茶递到沈殊唇边:“母亲,喝茶。”
沈殊定定心神,强颜欢笑:“母亲没事。”
圆圆葱沈殊怀里抬起头:“元邵说,要我照顾……母亲,我答应了。”
她笨拙伸出手,拿丝帕为沈殊抹泪。
沈殊破涕为笑。
沈鸢拍拍沈殊的手,低声道:“你和圆圆好好说,我先带渺渺去天香寺。”
沈殊此刻心烦意乱,胡乱点头:“好。”
谢时渺亦步亦趋跟在沈鸢身后,一会要让沈鸢牵手,一会要让她抱。
沈鸢笑着抱起:“怎么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是说自己已经长大了?”
谢时渺强词夺理:“这里又没有外人。”
没有外人,她就可以躲在沈鸢怀里做宝宝。
沈鸢眉眼弯弯。
马车一路行至天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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