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啃着冰糖葫芦,一双眼睛笑如弯月,抱着自己的冰糖葫芦吭哧吭哧啃得起劲。
明日是除夕,沈殊本想留沈鸢在竹坊用晚膳,沈鸢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明儿是宫宴,我只怕脱不开身。”
沈殊狐疑抬眸,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会寻个由头避开。”
往年宫宴,沈鸢多是装病不见外人。
沈鸢弯了弯嘴角,眉眼低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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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的事亏得有城中的姑娘夫人出手相助,论理,我该去一趟的。”
她往楼下望去,“圆圆如今说话,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不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沈殊长吁短叹:“好容易才改过来的,如今是比以前好了不少,改成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
沈殊无奈摇头,“还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圆圆做什么都懒懒的,若不是元……元邵,她连话都懒得说。你们家渺渺却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念书,这都快除夕,竟还待在寝殿做功课。”
沈鸢莞尔:“圆圆这样就很好,渺渺她……太聪明太早慧了,有时我都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再怎么聪明,那也是孩子,她也想日日同你在一处。别的不提,渺渺早慧也不是坏事,她是殿下,如今又入主东宫,日后可是要……”
沈殊及时收住声。
沈鸢无可奈何,叹息两声:“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可怜她日日挑灯夜读,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像是赶鸭子上架,恨不得渺渺明日继位似的。”
沈殊眼疾手快捂住沈鸢的嘴:“这话可不能乱说,让人听见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沈鸢躲在沈殊后笑笑:“我不说就是了,姐姐不必如此慌张。”
如今的沈鸢脸上哪有半点对谢清鹤的畏惧不安,提起谢清鹤也面色如常,不似之前那样恨之入骨。
沈殊无声在心中为沈鸢松口气,她总是不想沈鸢揣着恨意过一辈子的。
那样和戴着枷锁跳舞有何区别,生不如死。
沈殊飞快抹去心中的胡思乱想,朝沈鸢笑道:“还有一事我差点忘记了。玉竹,把东西拿过来。”
玉竹应声而入,她手上提着大包小包。
“这些都是医馆送来的,多是病人感恩娘娘的恩德。我们姑娘本来不肯收的,只是那些老人家执意不肯。”
地上堆着的多是瓜果,沈鸢目瞪口呆:“怎么这么多?这些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的收成,我怎好收下。可知他们家在何处,我让人送回。”
沈殊扶着她坐下:“若不是我拦着,只怕他们能送过来更多。放心,那些老人家我都给他们包了人参灵芝,年轻一辈送来的我也都给了压岁锞子,没让他们空手离开。”
地上的农物堆得沈鸢无处落脚,她满脸愕然,可眉宇间的雀跃却掩饰不住。
“我挑一点带回去,剩下的送回慈济堂罢,也给后院那些孩子尝尝鲜,我先前也让松苓备下赏银,等会一起送过去,这些日子也辛苦他们了。”
地上还有几个新鲜的板栗,沈鸢瞧着新鲜,揣在袖中带走。
她先回了棠梨宫,正好谢时渺和谢清鹤都在。
先前答应给谢时渺带东西回去,宫里的东西谢时渺都看腻了,就图街上的新鲜玩意。
沈鸢一一让松苓送过来。
“快年下,街上多是糖葫芦和冻梨,还有紫苏饮。”
沈鸢捏着竹管的一端,竖立在冻梨上,“你从这里喝,小口小口,不可太急。”
谢时渺盯着那黑不溜秋的梨子,满脸写着“抗拒”。
她眼巴巴望着沈鸢:“母后,这是梨子吗,别是坏了的罢。”
她望向书案后在为自己检查功课的谢清鹤,孝心发作。
“母后,你可给父皇带东西了,要不这梨子送给父皇罢?”
谢时渺声音很低,可惜谢清鹤是习武之人,怎会听不到。
他抬首,视线似有若无在谢时渺脸上掠过,唇角噙几分似笑非笑。
谢时渺登时坐直身子,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母后送的,自然是最最好的,我才不会轻易送出去,父皇也不可以。”
她说得大义凛然,可眼中的欲言又止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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