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改日我再带她过来,亲自向你赔礼。”
萤儿一张脸瞬间耷拉下来,闷闷不乐。
“姐姐不必替她赔罪,她其实也没伤到我。”
沈鸢同萤儿朝夕相处多年,怎会看不出她心中的不情不愿。
“可是你姑姑同你说什么了?”
萤儿仰头,不动声色往后瞥了一眼养安堂,悄声细语。
“姑姑说,那是公主殿下。我见了她,是要行礼的。”
萤儿撅嘴不悦,“殿下就可以动手打人吗?”
沈鸢唇角笑意收敛:“不可以。王孙公子做错事,也会受罚的。”
萤儿喜笑颜开,伸手抱住沈鸢:“还是沈姐姐最好了。”
她脸上的笑意僵住,一只手颤巍巍指着沈鸢身后。
“沈姐姐,那是……殿下的马车吗?”
沈鸢一怔,循着萤儿的视线往后望,果真见百岁从马车跳下。
少年绷着一张小脸,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下了车,百岁左顾右盼,目光缓慢定格在沈鸢脸上。
他快步上前,言简意赅。
“殿下病了,想见您。”
沈鸢错愕,先推着萤儿回了养安堂,立身正色:“渺渺病了,严重吗?太医呢,太医怎么说?”
百岁一板一眼:“殿下昨儿守了陛下半宿,回宫后也起了高热,她不肯吃药,吵着想见您。”
沈鸢双眉紧皱。
百岁一本正经:“以前殿下生病都是陛下陪着,可陛下如今还卧病在榻。”
回来不过一个月,沈鸢不止一次听到谢清鹤卧病在榻的消息。
一双柳叶眉蹙起,沈鸢稍作踟躇。
小孩生病不是小事,何况谢时渺身子本就比寻常孩子虚弱,一点累一点冷也受不得。
沈鸢迟疑一瞬,同松苓交待两声,随着马车缓慢步入深宫红墙。
仙殿巍峨,青松拂檐。
到了宫门,沈鸢换上步辇往谢时渺的寝宫行去。
熟悉的一草一木闯入沈鸢眼中,沈鸢悄悄攥紧双拳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留下深红的印子。
殿中悄然无声,宫人手持珐琅戳灯,遥遥瞧见百岁的身影,如溺水之人寻到浮木,提裙飞奔前来。
“殿下闹着找你,还摔了好几个茶碗。”
宫人不认得沈鸢,余光瞥见沈鸢那张和谢时渺相似的眉眼,登时僵在原地。
沈鸢急促:“渺渺在哪里?”
寝殿地上狼藉一片,太监伏跪在地,瑟瑟发抖。
谢时渺站在一片碎瓷片中间:“百岁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殿下。”
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谢时渺脸上一喜,眼角瞥见走在百岁身前的沈鸢,喜上眉梢。
“……母、母亲?”
百岁眼疾手快上前握住谢时渺的手腕:“别动。”
谢时渺疑惑低眸,后知后觉自己赤足踩在一堆碎瓷片中间。
她乖巧让百岁抱着自己跨过瓷片,随后朝沈鸢跑去。
快到沈鸢身边时又停下脚步,矜持往前走。
谢时渺扑入沈鸢怀中,她身子还在发热,沈鸢像是抱住一团火焰。
她眉心皱起:“怎么这么烫,吃药了吗?”
谢时渺顾左右而言他:“母亲是来看我的?”
半句也不肯提吃药的事。
“谢时渺。”
沈鸢沉下声,命人煎药送来。
她手中捧着药碗,一口一口往谢时渺口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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