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鹤:“还差一刻到戌时。”
沈鸢遽然睁开眼,可脑子晕晕沉沉的,沈鸢竭力保持清醒也无济于事。
她扶榻而起,不可思议:“我睡了两个多时辰?”
陪圆圆玩的时候她刚歇完午晌,结果转头她又睡了两个多时辰。
沈鸢再粗心大意,也觉出不对劲。
“我以前不会睡这么久的。”她惊诧,“我近来只喝虞老太医的安神汤,总不会是那药……”
谢清鹤面不改色:“朕问过太医,他说是你身子骨弱才会这样,将养上半年就好了。”
沈鸢半信半疑,还曾托沈殊,拿虞老太医的方子悄悄问还在宫外的郑郎中。
方子确实是安神所用,并无异样。
沈鸢逐渐安心。
过完正月,沈殊接走圆圆。
棠梨宫瞬间安静许多,沈鸢连着在寝殿待了一个多月,身子骨都躺麻了。
宫人又一次送上安神汤时,沈鸢温声推拒:“这安神汤日后就免了罢,我如今睡得不错,用不上它。”
何止不错,沈鸢怀疑自己被蛇妖上了身,一整个冬日就没有清醒的时刻。
谢清鹤沉眉:“……你喝不惯?”
“不是喝不喝得惯。”
沈鸢细细思忖,虞老太医如今送来的药一回比一回难咽,气味难闻得很。
沈鸢只当是良药苦口,从未多想。
她抬起眼睛:“只是不太喜欢。”
谢清鹤泰然自若,他一手抚着沈鸢的后颈。
宫人识趣退下。
寝殿杳无声息,唯有轻微的水声荡漾。
“再喝上一个月。”
谢清鹤俯身,垂眼望着逐渐塌在自己怀里的沈鸢,眉眼带笑。
沈鸢坐在谢清鹤膝上,锦裙乱糟糟的,一张脸含羞带怯,鬓角染上薄雾。
谢清鹤低头,温热气息掠过她颈间,他嗓音比往日沉了几许。
“日后就不用了。”
沈鸢迷迷糊糊,总觉得谢清鹤话中有话。
不待沈鸢细想,锦裙从肩上滑落。
她口中的惊呼也随之落入谢清鹤唇间。
……
春寒料峭,柳垂金丝。
过了三月三,沈鸢终于不再如先前那样倒头就睡。
沈殊抱着圆圆入宫,眉眼含着笑意。
“怎么才一个多月不见,身子倒是圆润不少。”
沈鸢一惊,忙忙让宫人送上靶镜。
沈殊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急什么,我瞧你如今这样,倒比先前好了许多。”
沈鸢垂首瞥一眼自己的腰身,沉吟片刻:“前两日尚衣局的人过来量衣,也不见他们提起这事。”
沈殊哎呦一声:“这有什么好说的,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怀上圆圆那会,十天半月都在做新衣,别的倒还好,就是腰身……”
话犹未了,沈殊忽的一惊,目光缓慢落在沈鸢腹部,她小心翼翼开口:“你不会是……有了罢?”
沈殊将怀里的圆圆递给玉竹,挽着沈鸢的手往炕上走去。
“你的信期是多久?”
沈鸢一时语塞:“我、我向来是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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