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元夫人确实来过宫里,只是主子那会正在歇息,奴婢不敢打扰,就让元夫人在宫外多等了一会。”
沈鸢诧异:“这是……陛下的意思?”
宫人笑而不语,颔首。
沈殊恍然,忍俊不禁:“怪道回去后她大病一场,也不再吵着闹着让我过去侍疾站规矩。”
好歹是元家的大夫人,在宫外站半日,自然没脸。
如今谢清鹤后宫只有沈鸢一人,她也不敢轻易得罪,只能咬碎牙齿往肚子咽。
沈殊斗志高昂:“元家的事不算什么,我如今担心的是你。”
若是沈鸢嫁的是寻常人家,沈殊还能上门为沈鸢讨公道。可天家……天家向来没有公道可言。
沈殊面露关切:“陛下待你好吗?”
沈鸢顾左右而言他:“若是不好,也不会有元夫人这事。”
沈殊暗暗在心底将谢清鹤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不敢流露半点不敬。
沈鸢怕牵连到自己,沈殊也是一样。
她抱着沈鸢的手,在手心搓了一搓:“我在元家挺好的,不必担心我。”
沈殊盯着沈鸢,欲言又止,“凡事都没有自己要紧,你别钻牛角尖。日后若是……”
宫人适时上前:“天色不早,奴婢送元少夫人出宫罢。”
沈鸢隐隐觉得异样,她瞪了宫人一眼,又再次望向沈殊:“姐姐刚刚想说什么?”
沈殊粲然一笑:“还能说什么,日后若是我递帖子入宫,你可不能躲着不见我。”
沈鸢笑言:“自然。”
在那之后,沈殊入宫见过沈鸢两三回,每每都是提着自己新做的糕点,或是挑些宫外的新鲜事讲给沈鸢听。
沈殊在元家如鱼得水,乐此不疲。
沈鸢对此喜闻乐见,至少沈殊过得不差,苏亦瑾也熬过冬至,想来日后也会平安顺遂。
这样就很好了。
沈鸢心想。
做人不能贪心,这样就很好了。
她总不能真的事事如意、事事如愿。
沈鸢一遍遍劝服自己,一遍遍由着自己沉在水底。
一日复一日。
……
日子如流水平淡而去。
三月三,殿外日光满地,树影摇曳。
棠梨宫内水声不绝,沈鸢汗水涔涔,一张脸像是刚从水中捞出。
腹部高高隆起,似是装满了什么。
她双手抱着自己双膝,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珠。
谢清鹤故意抱着她坐在自己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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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案上一片狼籍,宣纸散落满地。
沈鸢身上的锦裙皱巴巴的,宫绦早不知掉落在何处。
良久。
一声闷哼在自己耳边落下,谢清鹤咬着沈鸢的脖颈,气息稍沉。
锦裙沾满污秽,难以直视。
沈鸢双目空洞,望着漆木案几旁的落地罩怔怔出神。
蓦地想起什么,沈鸢挣扎着爬起,半伏在地上寻找自己遗落的宫绦。
上回自己的红珊瑚耳坠掉落在御书房炕上,宫人送回来,沈鸢羞红了脸。
谢清鹤低眸:“找什么?”
“宫绦。”沈鸢小声嗫嚅,“若是让宫人瞧见,不太好。”
谢清鹤唇角噙几分似笑非笑,
抬手捏起沈鸢的下颌,谢清鹤冷声,明知故问:“……有何不好?”
沈鸢是自己的后妃,谢清鹤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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