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握住谢清鹤的手腕,沈鸢迫不及待为苏亦瑾澄清。
“今日是苏夫人的生辰,她知道我在这,特意下了帖子邀我过去。”
和谢清鹤在山脚下擦肩而过的是苏夫人,谢清鹤想起那妇人所言,眼中的笑意又淡了两分。
“苏夫人邀你做什么?”
谢清鹤明知故问,“让你和苏亦瑾再续前缘?”
“不是,没有的,我和他之间什么也没有。”
沈鸢语速飞快,双眼呛出泪珠,她着急忙慌撇清和苏亦瑾的关系。
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落在谢清鹤眼中,都成了袒护苏亦瑾的罪证。
那双如墨眼眸阴冷森寒,谢清鹤步步紧逼。
身后暖阁被撞开,沈鸢趔趄摔倒在地。
她一步步往后退,仰首惊慌不安凝视着上首的谢清鹤。
“你在怕什么?”
屋里还未点灯,廊下细碎烛光洒落在谢清鹤身后,逆着烛光,沈鸢看不清谢清鹤的脸色,只能看见他微微勾着的唇角。
一只手抬起沈鸢的下颌,掌心的血珠子凝固,只剩下干涸的血迹。
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沈鸢周身,她转身,拔腿往外跑。
谢清鹤轻而易举握住沈鸢纤细的腰肢,毫不留情往榻上摔去。
“是怕我知道你将我当作苏亦瑾?”
后脑勺狠狠撞在榻上,沈鸢双眼冒星,猝不及防听见谢清鹤的声音,她难以置信瞪大眼睛:“你、你怎么……”
喉咙被谢清鹤紧紧扼住,窒息的感觉遍及全身。
谢清鹤嗓音阴郁至冷,他一字一顿。
“沈鸢,你好大的胆子。”
“不、不是,我……”
双手拼命抓着谢清鹤的手腕,沈鸢拼劲全力想要掰开谢清鹤束在自己喉咙上的桎梏。
她似乎快将谢清鹤手背上的骨肉抠下来,可谢清鹤还是纹丝不动。
落在脖颈的力道不轻反重,沈鸢几近窒息。
团团白雾散落在沈鸢眼前。
她从喉咙中艰难挤出两个字:“不是……”
濒临绝望的前一瞬,谢清鹤陡然松开双手。
“不是什么?”
沈鸢喘息数瞬,喉咙艰涩干哑。
恐惧还未来得及褪下,谢清鹤又一次扼住沈鸢的喉咙。
像是在故意戏耍沈鸢。
每每给她希望,又再次将她拽入沈鸢。
愤怒几乎淹没了谢清鹤所有的理智,他垂眼,看着身下那张脸毫无血色,看着沈鸢的双唇张张合合。
自身难保,沈鸢还在挣扎和苏亦瑾撇清关系,她还在怕谢清鹤会迁怒苏亦瑾。
“和他无关,是、是我……”
她艰难吐出零星的几个字,如火上浇油,轻而易举挑起谢清鹤所有的怒火。
拢在沈鸢脖颈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谢清鹤阴测测的一声笑在沈鸢耳边落下。
“这么急着为他开脱,是怕我对他下手吗?”
他一只手抬起,在沈鸢颊边轻拍了一拍。
“苏亦瑾知道你这么袒护他吗?”
谢清鹤起身朝外走。
清亮的一记响骤然在沈鸢脸上响起,她整个人神智不清,余光瞥见谢清鹤起身远去,沈鸢下意识抓住谢清鹤的长袍。
“他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别去找他。”
沈鸢急不可待为苏亦瑾开脱,干哑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
她身子朝前跌,重重摔落在谢清鹤脚边。
“我求你、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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