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没有别人。”
他怂恿着苏亦瑾下山,“就算沈二姑娘以前有心仪的人,公子怎么就知道她如今还喜欢那人呢,总得问问才能知道。”
苏亦瑾皱眉:“她不是那种滥情的人。”
南烛反唇相讥:“那若是那男子负了沈二姑娘呢,不然好好的,沈二姑娘搬来山里住做什么。且我看沈二姑娘那样,像是病了许久,也不知是不是为情所困。”
白日匆匆一眼,南烛虽未看清沈鸢的脸,可那单薄如纸的身影,他却怎么也忘不了。
苏亦瑾皱眉:“她病了?”
一语未落,却见门房的奴仆匆匆来报,说是山庄打发人送来一盒糕点。
奴仆躬着身子:“那人只说是他们姑娘给公子的谢礼,放下后就走了。”
攒盒中是四样果糕,小巧精致,做工精巧。
南烛叠声笑着接下,又拽了拽苏亦瑾的衣袖。
“公子,这攒盒是沈二姑娘的。”
苏亦瑾一头雾水:“我自然知道。”
南烛无语望天,恨铁不成钢:“这攒盒是沈二姑娘的,自然要送回去。公子,沈二姑娘有喜欢的吃食吗,明儿我让厨房做了送过去。”
南烛沾沾自喜,“一来一回,不就……水到渠成?”
他念书不多,想了半日,也只能想到一个“水到渠成”。
苏亦瑾思忖片刻:“她喜欢……罢了,这事我自己来,你不必管。”
……
鸟惊庭树,红叶如画。
沈鸢想不到,纸鸢那事还会有后续。
“别院又送吃食过来了?”
一连三日,别院的钱小少爷日日让人送糕点过来,起初沈鸢还想着赏给婢女,后来瞧清攒盒中歪歪扭扭的糕点,沈鸢忍俊不禁。
松苓没忍住,对着攒盒一顿奚落:“不是说钱家财大气粗吗,怎么一点人情世故也不懂,这糕点这么难看,怎么送得出手?”
婢女小声解释:“这是那位公子自己做的,我听他们家小厮说,他们公子在追人,想让姑娘参谋参谋,这糕点可还有改进之处。”
那位公子做了三日的酸角糕,沈鸢也跟着吃了三日。
松苓笑着将攒盒搁在案几上:“亏得有这酸酸角糕,我瞧姑娘这两日食欲好了不少。”
为这事,她对那位不曾谋面的钱小少爷也有了好脸色。
沈鸢从攒盒中捡起一块,细细咬着:“比前日好多了,虽然还是其貌不扬。”
婢女听见,眉开眼笑:“那小厮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这就过去同他说。”
连着吃了三日旁人做的糕点,沈鸢出声阻拦:“等等,我去罢。”
话落,又让厨房送来一盒滴酥。
山庄前果真停着一辆马车,车前悬着钱家灯笼。
沈鸢手中握着团扇,甫一抬眸,当即顿在原地。
风过树梢,红叶翩跹,她看见苏亦瑾挽起毡帘,起身的动作僵滞。
沈鸢喃喃张唇:“你……”
她看看马车前悬着的钱家灯笼,又看看苏亦瑾。
“那些酸角糕是你做的?”
苏亦瑾接口:“是。”
婢女曾说,那酸角糕是别院公子为追人学的,想来苏家很快就会迎来新的苏少夫人。
沈鸢唇角往上扬起一点淡淡笑意,握着团扇的手指紧了又紧。
“挺、挺好的。”
沈鸢想起那日站在苏家的无所适从,她强撑起唇角。
“酸角糕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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