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弱不可闻:“你也是这样吗?”
谢清鹤不假思索:“自然。”
他从容,“既是不好的事,又何必多想。”
沈鸢眼前白了一瞬,恍恍惚惚。
李妈妈曾经的劝告仍在耳边,她那会也耳提面命,不让沈鸢提起那夜的点点滴滴,说这也是那少年家人的意思。
原来不仅那家人不愿提起,他本人也不愿意。
沈鸢胸腔缓慢呼出一口气,唇角往上牵扯,笑得勉强:“我知道了。”
满腔失落流淌在脸上,沈鸢唇角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谢清鹤不明所以。
比起沉溺过去,他宁可往前看。
“往前看么……”
沈鸢低声嘟哝。
忽而又展颜露齿,“知道了。”
她不怪谢清鹤不愿提起过往种种,若要真论起罪过,那也是当年山匪的错。
倘或不是初遇那样狼狈不堪,谢清鹤也不会闭口不谈。
沈鸢挽起嘴角。
她和谢清鹤来日方长,着实不该沉溺过去。
沈鸢试探勾住谢清鹤的衣袂,半是讨好半是不安:“那你如今……还生我的气吗?”
不待谢清鹤回答,沈鸢抢先一步道,“别气了罢,我日后不会了。”
谢清鹤眸色淡淡。
少顷,他平静移开目光:“我没有生气。”
沈鸢咬唇,轻轻晃动谢清鹤的袖口,她做得极为隐蔽,小心翼翼。
像是怕谢清鹤再次抽回衣袂,又怕谢清鹤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我知道你在气我不信你。”
沈鸢低声呢喃,她说了很多,讨好的卖乖的,可谢清鹤仍是不为所动。
沈鸢束手无策,濒临放弃之际,她又一次看见谢清鹤手腕上的烫伤,看到那颗红痣。
若是旁人,沈鸢早就作罢。
可谢清鹤不是旁人,他曾救过自己。
沈鸢不想他对自己失望,更不想失去他。
她恨不得剖开一颗心捧到谢清鹤眼前。
“真的,我没有骗你。”
沈鸢嗓音似带着哭腔,眼周通红,泫然欲泣。
良久,她终听见谢清鹤很轻的一声:“别哭了。”
沈鸢怔怔望着谢清鹤,待确信谢清鹤不再生气,沈鸢破涕为笑,重重点头:“嗯。”
她本就是不是爱哭的性子,这几回落泪,都是为着谢清鹤。
地上的脏乱还未收拾,沈鸢示意谢清鹤走远些,自己拿过扫帚洒扫。
她面露遗憾,“可惜田婶刚送来的鸡蛋。”
言毕,沈鸢忽的想起什么,朝谢清鹤望去,“田婶说,隔壁的富绅很是喜欢你的画。”
沈鸢唇角往上扬了一扬,只觉上天实在是眷顾谢清鹤,打着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那富绅出手阔绰,不但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连着年后入京的盘缠嚼用都有了。
沈鸢乐不可支,掐着手指头算身上的余钱:“我本来还想着托田婶打听汴京城中的客栈。”
沈鸢对汴京实在是一无所知,田婶和她也差不了多少,不过她认得的人比沈鸢多,多打听打听,总会知道的。
贵的客栈沈鸢担不起,便宜的她又怕委屈了谢清鹤。
沈鸢抚掌乐道:“如今倒不用纠结了,待你高中,陛下应会赏赐你宅院。”
即便没有,谢清鹤也会有俸禄,不会沦落到露宿街头。
谢清鹤漫不经心:“你怎知我会高中?”
他实在不知沈鸢为何如此笃定,好似从第一回 见面,沈鸢就笃定谢清鹤是好人,笃定谢清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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