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心乱如麻,语无伦次:“你、你没事罢?”
衣裙慌乱从谢清鹤身上挪开,沈鸢站起身,伸手掸开裙上的雪珠,又转而去看谢清鹤。
沈鸢结结巴巴:“我、我不曾骑过马。”
她目光闪躲,“而且这马也太高了,你从何处赁来这么高大的马?若是再矮点,兴许我就不会摔了。”
沈鸢心神不宁:“这马是谁家的?”
她在乡下,好像从未过这般高大的烈马。
谢清鹤唇角笑意渐淡,避而不答,只朝沈鸢伸出手:“再试试。”
前车之鉴在先,沈鸢心中惴惴不安:“我、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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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鹤眉眼如墨,他单手扶住沈鸢细腰。
劲风掠过沈鸢耳边,她只觉身子一空,眼睛一闭一睁,沈鸢整个人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
细碎的雪珠子洒落在鬓边,满目莹白。
沈鸢怔怔转首。
黑眸中,谢清鹤风轻云淡,玄色衣摆落在风中,随风拂起又落下。
那张脸近在咫尺,清俊温和。
沈鸢盯着谢清鹤,乍然失神。
待回过神,她忙不迭收回目光,坐在马上手足无措。
眼皮颤了又颤,沈鸢慌乱别眼,讪笑为自己刚刚的失神描补。
“还好你刚刚没入城找我,他们找的人身高七丈。”
沈鸢细细回想官差的话,照着和谢清鹤比对。
“……倒是和你差不多。”
倘或谢清鹤入城,定会被拦下盘问的。
谢清鹤黑眸一冷。
第9章 疑心
连着在雪中走了两遭,沈鸢回去后果真一病不起,病怏怏躺在炕上,连床也起不来。
窗外雪色连成天,院中白雪如细沙,连绵不绝。
沈鸢窝在炕上,半张脸几乎贴在窗上。
雪珠子摇曳在空中,洋洋洒洒。
沈鸢望不见院中光景,只依稀瞧见柴房猩红的一点火光。
应是谢清鹤在为自己煎药。
谢清鹤那样的人,也会煎药吗?
沈鸢心生疑虑,将信将疑。
唯恐谢清鹤烧了自己的柴房,沈鸢一手撑在炕上,穿衣趿鞋,磨磨蹭蹭挪到门边。
余光瞥见门上贴着的窗花,星点笑意凝在沈鸢眼底。
木门忽然被人推开,冷风灌入,惊得沈鸢忙忙拢紧肩上的袄子。
寒风呛入喉咙,犹如刀割。
沈鸢往后退开三四步,她一手抚着心口,连声咳嗽,眼中呛出眼珠。
谢清鹤手中端着汤药,反手关上门:“怎么站在这里?”
沈鸢扶着八仙桌坐下,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不会煎药。”
她接过汤药,双手摩挲着碗壁,一双眼睛浸润在缥缈水汽中。
良药苦口,沈鸢却不敢不喝,她皱眉一口气灌下海口一样的一大碗,眼中苦出泪花。
“张大夫如今开的药怎的这般苦了,这是添了多少黄莲。”
乡下只有一个大夫,姓张。
先前谢清鹤重伤,沈鸢也是寻他为谢清鹤医治。
她理所当然以为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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