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开什么玩笑?”朱珍大声嚷起来, “让我坐牢?为了宋安安那个婊……”
朱父猛地扬高胳膊。
“啪!”
一个实打实的巴掌将朱珍嘴角扇出血丝。
小臂发抖,朱父痛心疾首:“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朱母慌慌张张挡在两人中间。
“哈。”愤怒压过委屈翻身做主,难掩嘲讽地, 朱珍突然笑了出来。
因为她清楚,对方并非觉得欺负同学有多十恶不赦, 对方只是恼火,自己这个女儿傻到被“下等人”抓住把柄。
演得像家里第一天知道她有多坏。
那个狐狸脸警察精明得要死, 真以为这样拙劣的切割能骗到官方站台?
她早说过, 宋安安的死必须是个秘密, 一旦事情压不下去, 影响了家里的生意,自己毫无疑问会成为弃子。
所以她不敢向父母求助。
所以她宁愿忍着厌烦讨好傅星文。
“我来说,我来说,”害怕肢体冲突会结束探视, 朱母拍拍丈夫小臂,转头,轻声道,“珍珍,承认错误吧。”
“爸爸和妈妈会等你出来。”
说话间,她已然泪盈于睫,充满骨肉分离的无奈。
朱珍下意识想否认。
但女人又一次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乖。”
“妈妈最清楚你撒谎的样子。”
这句话的音量极低,内容却让朱珍如堕冰窖。
“珍珍,人要懂得感恩。”背对监控,朱母眸色清明,理智得仿佛在谈一笔买卖:
“你仔细想想,这些年妈妈为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现在正是需要你回馈的时候,放心,只要你肯说实话,诚恳认罪,妈妈一定替你请最好的律师。”
朱珍沉默良久:“给钱了吗?”
“当然。”前者暗示般竖起几根指头。
四十万?四百万?四千万?总之,那对穷人而言肯定是笔天文数字,可很显然,宋安安的母亲并未被收买。
一个没文化又常年卧床的病秧子。
她怎么会?
怎么会比自己优雅高贵的妈妈更爱女儿?
……
案件结束得飞快。
父母离开后,朱珍仿佛一朝被抽走脊梁,再扛不住警方的审问。
倒是马胥没有半点悔意,提及霸凌宋安安的原因,甚至十分理直气壮:“她活该!”
“装的冰清玉洁,”马胥讥笑,“我都看到了,她和老男人拉拉扯扯,对方还让她在学校里多钓几个凯子。”
松晓彤猜测那应该是宋安安生物学上的父亲。
大概怕惹来麻烦,调查开始后,对方一直未曾露面。
马胥也确实是从这学期才加入霸凌小团体:母亲终日郁郁寡欢,他生平最讨厌拜金女和小三。
“那他应该怪自己风流成性的爸,”汪来忍不住吐槽,“关人家宋安安一个小姑娘什么事?”
松晓彤冷笑:“柿子挑软的捏呗。”
“毕竟还要花爸爸的钱呢。”
没胆子反抗权威,只敢把火撒在弱者身上。
可怜宋安安,被酗酒贪财的生父连累,平白受了无妄之灾。
“这下好了,整个一中都要停课整改,”余光瞥见贺临风盯着书面报告发呆,汪来伸长脖子凑近,“琢磨什么呢?”
贺临风回神:“我总感觉宋安安父亲出现的时机太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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