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他梦到了高三那晚,那晚萧疏的神情他已经忘了,应该是不太高兴的,也对,刚打完架脸上还疼呢,肯定不高兴。
他很缠着萧疏,那本书压在萧疏被子底下,他抽出来萧疏不让他看,他还举起来不让萧疏够到,非要犯贱招惹萧疏,才看了几眼,就被萧疏生气放倒了。
钢笔戳进去的滋味很难受 ,比身体疼痛更难受的是心底里的怪异。
可是萧疏不说,他不懂。
他咧着嘴,尽量忽略那点疼,赶紧提上裤子,就和萧疏告别。
身后是萧疏像鬼魅一样注视着他逃跑。
今天晚上,他的梦根据萧疏的画发展,从那天卫生间里两人互帮互助接上,然后他们赤裸着,躺在一起,交叠着,再然后,梦里除了朦胧,再也没有更清晰的画面,方闻钟所有能想像到的,就是萧疏的手,换成钢笔。
其他他再大汗直流,焦急无奈,还是不知道怎么做。
起来发现前面硬得有点疼,方闻钟下床腿都打哆嗦了,萧疏把他当女人,当女人是不是意味着那个部位,除了插进去手,还可能是别的东西……
方闻钟一下摔跪在地上!膝盖跪在一半鞋上,他痛得立马捂住腿,同时,眼眶慢慢泛红。
有点湿润。
“姥,早饭我放桌子上了,我去书店了。”
店里同学们很多,三三两两,方闻钟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观察那些在一起的男生们。
他们很正常。
就算是亲密打闹,也不会让方闻钟产生奇怪的联想。
“老板,付钱。”
“哦哦。”
零钱递过去,所以他和萧疏是怎么了?
萧疏对他,肯定和他对萧疏的感觉不一样,方闻钟突然无比确定,在萧疏哭着推开他,说‘我欠你的,不是你欠我,我还想欺负你’时,方闻钟更深信无疑。
可是那样他会心疼他,才没有恶心,方闻钟看到所有画,第一个重点是画在本子上,随便被人看到不好,第二个重点才是为什么?萧疏在干什么?
他后知后觉,脸颊肌肉绷的紧紧的,四年前,萧疏就看那种书,他脑海里想的,也是他吗?
还是他单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只不过撞上去了。
四年后,萧疏唯一能“欺负”的人,也只有他方闻钟。
这个问题很重要,在方闻钟还不知道同性恋的时候,他就在考虑,萧疏是因为是同,才针对他,还是因为他,才产生这些想法?
想不明白好像会让他扎着一根刺,可无法向萧疏求助问他时,注定想不明白。
方闻钟没有主动联系萧疏,萧疏就和他默契地冷战了。
他再也没来过。
一个人吃饭时,一个人收拾书架时,方闻钟想,他和萧疏,还会是最好的兄弟吗?突然觉得横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迷雾,迷雾之下,可能是平坦的地面,也可能是很宽的越不过去的深渊。
萧疏在忍什么,方闻钟还没完完全全弄明白。
但他知道他在怕什么,怕就这样和萧疏莫名其妙越来越淡。
怕他被萧疏推离他的生活,怕他不再是萧疏那里的唯一。
方闻钟纠结良久,叫萧疏过来,可电话里萧疏说,最近在忙项目,接下来要参加一个比赛,没时间……
转眼间又是半周过去,方闻钟突然听到一个小道消息,萧疏好像没去参加那个比赛,他放弃了,因为比赛要出国,可能要花费好几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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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闻钟立马打听,比赛到底什么时候啊,萧疏还能赶得上吗?
碰巧遇到打篮球的舍友,舍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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