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起来像个可怜的小动物,睡得很安静,害怕睡着了睡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做梦,好事会随时离开,所以,他紧紧抱着萧疏的手臂,一次次确认,他就在这里。
他还在这里。
他们躺在萧疏的卧室里,外面天光大亮,萧疏都没丢下他先起来。
两人都没穿衣服,身上都不算好看。
尤其方闻钟,手上,脸上,膝盖,还有后面,一身伤。
方闻钟在一阵冰凉中醒过来了,醒来就看到,萧疏在他下面,他的腿被曲起来,正给他上药。
那一瞬极具归属感和性张力的对视,竟一下让方闻钟差点立马在萧疏面前出丑。
这个男人,他爱惨了他。
“萧疏。”
谁料萧疏几下上完药,趴上来,擦着他的嘴角说:“亦兄、亦父、亦是情人,方闻钟,你说过的话,你叫我什么?”
方闻钟:“萧……”
很多个字在他嘴边徘徊,最终,他难掩羞怯地说:“老公。”
萧疏:“?”
萧疏:“哈哈哈哈哈。”
他先是疑惑,惊讶,后真被他逗笑了,他笑得那么大声,爽快,倒叫方闻钟越来越恨不得把脸装裤兜里……他想藏起来。
被萧疏一下拉下被子,“你倒敢想。”
萧疏准备起身,方闻钟忽然拉住萧疏的手腕,“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是你说的吗?情人。”
就只从床伴进化到情人啊,方闻钟得寸进尺,“你能不结婚吗?”
萧疏的回应,只是手指动了动,点在他嘴角的一处伤上,他的眼里好像一直全是他,又好像没他。
方闻钟问出了那个令他心悸的问题,“萧疏,你,喜欢我吗?”
“哪种喜欢?”萧疏倒是答得快。
“我爱你的那种喜欢。”
“呵,”好像听到我爱你时,让萧疏很愉悦,方闻钟猜测他的答案,喜欢、不喜欢,这种感情应该很明朗吧。
“或许吧,”他说。
萧疏和方闻钟都不知道这算不算答案。
但他们都不再细究,方闻钟和他十指交叉,他就拽着他的手,强硬地和自己十指交叉,“萧疏,你的结婚对象,可以是男的吗?”
方闻钟把他一辈子的好奇和胆量都用完了,势要在今天把所有都看个明白。
萧疏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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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视线相对。
方闻钟坐起来,他离萧疏那么近,额头贴着额头,萧疏没躲,方闻钟问:“你结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萧疏,你是一个那么有明确计画和目的的人,你一直说,你会在三十五岁考虑结婚,你结婚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一妻一夫或许还有一个孩子,是所有人眼里,豪门圈子里,不出错的人生一个程序?”
“还是想要一个后代,一个单纯的继承了你基因和宠爱的孩子?”
“还是?结婚在你看来,依旧是强强联合,对方要跟上你的脚步,为你所用,对你有价值?”
“哪一种,有区别吗?”萧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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