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咛摇头,说不需要。
“阿琳怎么回事,让她去倒个温水去这么久。”警官抱怨。
“老大……”
门被打开,阿琳终于回来了,警官神色不耐,刚要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就见阿琳后面还有个男人。
警官愣了:“黎雅博?”
方咛猛地回过头去。
“阿琳,你搞什么!”警官起身,“黎先生,请你离开,你现在不可以跟我们的证人——”
警官刚走到门口,便被男人一把抓住肩膀,在猝不及防间,他竟被拽出了询问室。
黎雅博大步迈入,询问室的门重重被关上。
方咛当即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的毛毯也滑落在地。
警官惊了,大力拍门,不远处的几个警员听到这边的动静,也赶紧跑了过来。
用力拍了几下门,他们警告黎雅博别乱来,这里是警务处,如果他敢妨碍办案,他们有权使用枪械制裁他。
隔着门,黎雅博语气冰冷而压迫地对门外的人说:“警务处又怎么样?去问你们处长,问问他我每年给政府交了多少税,问问你们现在每天上班打卡的这栋大楼,背后的建筑承包商是谁,去问清楚了再来跟我示威 。”
门外一阵沉默。
这是黎雅博自踏入警务处大楼以来,第一次用权势和身份压人。
再开口,警官的语气已经明显缓和了,劝解道:“黎先生,请你把门打开,你这样我们也很难做的。”
黎雅博仿佛没听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方咛。
“黎雅博,检举你的是我,你为难这些警察干什么?”方咛紧张地靠着桌角,颤抖着声音厉声道,“你把门打开!”
黎雅博漫不经心笑了。
“我有那么罪大恶极吗?你在这里检举了一天,还没检举完?”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送进监狱?生着病都还要坚持来这里做笔录。”
几个没有情绪的问题将方咛问得脸色白了几分。
门外警察们的劝解依旧没停,黎雅博置若罔闻,一步步朝她走近,询问室不大,根本没有地方躲,方咛绕着桌子走了半圈,最后还是被黎雅博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将她抵在桌角处,浑身都散发着冰冷危险的气息,方咛呼吸急促,侧过头去重重咳了好几声。
苍白的脸立刻显出病色的红晕,她咳得甚至干呕了起来,泪水蓄满眼眶,太过楚楚可怜。
她咳得实在令人心疼,纵使心中对她有怨有恨,但心疼她的情绪还是在这一刻占据了他身体的本能,黎雅博抿唇,抬手,抚上她的背,想替她顺口气。
然而刚碰上她的背,她便本能躲避,忍着胸痛质问他:“你想干什么?”
黎雅博的手滞在半空。
她在怕什么?
怕他无法无天到要在警务处杀了她吗?
他已经把心都掏给她了,她还是不信他。
甚至就连他碰她,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在害怕他会伤害她。
这一刻,黎雅博不知是该骂她白眼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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