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的唇边也晕开了浓艳的红,和他晦暗而平静的神情形成阴森鬼魅的反差。
用手背抚上被打的一边脸上,刺痛的感觉让他不禁皱起眉。
黎雅博从上而下,讥讽而冷漠看着她。
“我无耻?方咛,你就不无耻吗?”
说着他蓦地掐上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坚硬的门上。
而这次方咛的眼里除了害怕,还有面对他时强撑的对峙。
她瞪着他,被泪水浸湿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怒火和恨意。
即使他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即使她还流着眼泪,发丝狼狈地黏在脸上和额头上,脸色苍白,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给弄死,她仍旧倔强地瞪着他。
黎雅博轻蔑地看着她。
他一直搞不懂黎一明。
那么无情的一个男人,害死了他的母亲,又把他丢到国外不闻不问,为什么会甘愿娶一个穷鬼进门。
黎雅博眼神一暗。
那是他和他的母亲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真的气愤到想要当场掐死她。
可是手上的力道怎么也下不去。
他无奈地发现,他嫉妒她,却又喜欢她,甚至于舍不得真的掐死她。
他压抑着胸腔中这份矛盾的情感问她。
“你跟雅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这个地步,方咛还是不愿意承认,她还是选择了为雅学今天的行为找借口,为他开脱。
但黎雅博根本不想听她为黎雅学所找的这些借口。
黎雅博将手指狠狠蹭过她的唇,咬牙的低语分不清是后怕还是嫌恶。
“你知道我要浪费多少消毒水在你身上吗?”
“……”
所以果然刚刚他往她脸上倒乙醇,是在消毒。
方咛忽然笑了,伴随着最后一颗泪水。
这些日子,她待在黎雅博的身边,不敢反抗他,对他唯命是从,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咬牙承受下来了。
她以为自己这样至少可以好过一些。
可结果呢?
她承受着他的羞辱,却又要面对他的嫌恶。
这男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虚伪至极的畜生。
如今雅学已经知道了他们的那些脏事,甚至在门外听了一场短暂的表演,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反正这个家里最后一个不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方咛说:“那又如何?”
“你说什么?”
在黎雅博阴沉至极的眼神下,方咛仰了仰头。
她微微一笑,冲他轻声挑衅说:“黎雅博,没用的,你用消毒水是洗不干净我的。”
黎雅博面色阴冷,立刻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无声威胁她闭嘴。
他的手背上浮现出用力的青筋,方咛渐渐呼吸困难。
“你掐死我好了……”即使呼吸困难,方咛也仍是要刺激他,倔强地说,“掐死我也好过天天跟你在一起,恶心。”
“恶心?”
黎雅博闭了闭眼,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
对她所有的耐心和怜惜彻底走到了尽头,他猛地拦腰抱起方咛,直接将她扔在了上面。
即使是再柔软的床,方咛还是有些被这股力道给扔晕了。
男人垂眼看她,这让方咛胆颤。
方咛嘴上喊道:“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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