咛甚至怀疑黎雅博是不是因为终于得到了黎氏太高兴了,而一时兴起要给自己放个假。
黎雅博真的带她去吃了烩牛膝。
甚至除了这个,他还带她品尝了酿造于本地葡萄酒庄的普罗赛克。
葡萄在这个时节是反季水果,于是黎雅博来到原厂的酒庄,任性地在反季的时节品尝最新鲜的葡萄,酒庄的主人为他们呈上普罗塞克,最顶级的白葡萄所酿造出来的酒香甘甜清新,方咛轻抿了一口,唇瓣沾上晶莹。
黎雅博微笑着问她:“好喝吗?”
她没有回答,而他也并不生气,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去,将她嘴里还未全部咽下的酒夺了过去。
热情的意大利人并不羞于看到这幅场景,酒庄主人笑眯眯地说——
恋人的嘴或许是比酒杯更好的容器。
方咛为lover这个词而沉默,黎雅博却欣然接受了酒庄主人美妙的误会。
阳光如橄榄油般明亮橙黄,将这一整片的白色葡萄园变成了人眼中的印象派油画。
之后黎雅博又带她去看了威尼斯的河道和圣马可教堂的钟。
教堂像是这茫茫冬日里的一勺金粉琼浆,奢靡而庄严地伫立在威尼斯城市的中心,远胜过人们一切想象中的美丽。
黎雅博是教徒,这点方咛已经从司机那里听说。
他并没有勉强方咛这个无信仰者跟他一起为上帝祈祷,而是让让方咛坐在一旁等候。
穿着白袍的神父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大和慈悲,他站在教堂的台前,轻点着黎雅博的额头,嘴上念念有词。
窗外的白光透过棱形的花窗照进教堂,方咛看到黎雅博在神父的告解下,渐渐舒展了眉眼。
准备离开时,方咛看到教堂的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份文件,展开到黎雅博面前,并递给了他一只钢笔。
方咛就站在黎雅博身边,合同是用英文和意大利文共同撰写的,是一份捐赠合同。
看着合同上的阿拉伯数字,方咛微微睁大了眼。
他来一趟意大利,转手就向教堂捐赠了数百万欧元。
方咛往上看去,看到了仿佛触及天际的天花板,瞬间明白了这些泛着金光的天使和圣女的浮雕是怎样镌刻出来的。
告别时,神父对黎雅博说了一句英文,方咛听懂了。
——好孩子,你的一切罪孽都是不公命运对你的逼迫,上帝不会责怪你的。
而黎雅博仿佛一个终于被原谅了的孩子,用欣慰的语气说。
“多谢上帝。”
方咛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可笑至极。
原来只要有钱就可以上天堂。
原来所谓的罪孽 ,是如此轻易地就可以被宽恕。
在得到神父宽慰的当天晚上,黎雅博将方咛抵在酒店套房的门上,逼迫她再次用手为他释放出罪恶的白液。
这些天都是如此,白天他带着她去各种名迹闲逛,被人误会是来异国旅行的年轻情侣,黎雅博偶尔会在某个氛围刚好的时刻低头吻她,欧洲人并不介意这个,年轻情侣的拥吻为这个浪漫的城市添上了更为浪漫的一笔。
至少这里没有狗仔。方咛也就随他去了。
然而一到晚上,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关上房门,向她索取白天的导游费。
他会把她抵在任何地方,有时候是床,有时候是沙发,有时候甚至是窗,他似乎体会到了在她身上的这种乐趣,从一开始是生理上的,到最近只要一碰她,愉悦的激素和心跳就先一步占领了身体,引诱他越发放肆在这种亲昵之下。
他中意方咛,中意她的身体,中意她柔弱漂亮的脸,中意她这一整个人。
在意大利和她的这几天,他越发确定了这点。
他在她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松弛和熨帖,甚至于和她接吻时的酸胀而酥痒的心跳都是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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