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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讽了回来,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黎雅博突然觉得,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叫他愉悦,反驳他时也同样很有意思。

男人挑眉,笑了两声,倒没否认,咬了咬她的鼻尖,像对情人的宠溺。心口微痒,像一根线似的,丝丝缕缕牵动着,可这样的感受在他们之间是不该有的。

“方咛。”他捏着她,柔声叫她名字。

“同人渣喺學校偷,好過癮係咪?(很过瘾是不是)”

看着她拧巴着一张红脸,他刻意这样问,说的话也无耻且露骨,咬她捏她的力道却又挑逗温柔,和他的人一样,矛盾。

“嗯?”他沉沉问。

“……”鼻子和胸口都好痒,这男人就是一头不要脸的野兽。方咛咬唇,黎一明做的孽,他死了倒好一了百了,他儿子要报复,就得找她还。

有句话说得好,当反抗不能时,那就享受吧。她现在认命了,无所谓了,只希望校医不要那么快回来。

第24章

校医随时有可能会回来,雅学还在楼下找她。

而她呢,被这个恶劣至极的男人抱着,什么都不敢做。

唇上晶莹,殷红异常,被他碰过的地方全都又痛又痒,像是触电一样,一点点抽走她的理性。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的装哑,黎雅博用力抓了她。

方咛骨架小,人也纤细,有的分量却不小,男人手掌宽大,手指修长,刚好把玩。

属于成年男人的骨感手指硬朗而漂亮,此刻却跟孩童一般,好奇地、喜欢伸手去抓握能触碰到的一切,不舍得放开。

方咛闭着眼,止不住哪里都发烫,秀丽的眉头越蹙越紧,男人的眼神也在她看不到的阴处越来越暗。

他吞咽着喉结,垂眼望她,混血的眸色里泛着幽幽的蓝,看着她紧闭的眼皮,以及那疯狂震颤的眼睫,低哑的嗓音里不自觉地透出难耐。

點解被玩於鼓掌嘅係方咛,忍耐嘅人卻是自己?(为什么被玩弄于鼓掌的人是方咛,忍耐的人确实自己)

“好过瘾,係咩?”

他低声询问,接着一把提起她的身体,抱着她从窗边离开。

到这一刻,方咛也不再徒劳,和他说什么我们这样对不起你爸爸之类的话。

因为黎雅博根本不会听。

即使是在那样平静而冷漠的描述中,方咛仍能听出他对自己父亲的恨意。

他认为父亲那样的人,是不配安息的。

更不配拥有一段专一的婚姻或爱情,和一个在他死后还会为他守节守寡的女人。

就算这里是学校,他们在医务室的床上乱搞又怎么样。

被发现了,其他人也只会指着方咛的脊梁骨骂,骂她□□骂她□□,骂她这个做后妈的不检点,刚死了丈夫,就和丈夫的儿子搞在一起。

而黎雅博呢,只要他一天还是黎氏的主人,他一天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别人恭恭敬敬叫他一声黎总,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方咛的心中涌上悲哀。

她过怕了没有爱、又同时穷困潦倒的日子,无比渴望爱、渴望物质,只要能摆脱掉糟糕的人生,即使是作为男人的附庸也没关系。

她是黎一明的菟丝花,黎一明死了,她是黎雅博的。

悲哀的同时,方咛逼迫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真的让自己沦落为男人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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