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种咒语在很多纯血家族中十分的常见。”弗立维教授说,“为了防止陌生人进入自己家中的家宅,有很多纯血家族的巫师都会用自己的鲜血在家的四周画出一条血缘界限,那样只有流着这个家族血液的人才能够进入这片区域,其他的人是不行的。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德琳娜听后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告知他:“其实,我并不是想将这种咒语用于建筑物。我只是在想,这种‘血缘界限’能不能用在其他的物品身上……比如日记本之类的。如果我只想让一类人打开它的话,可以这么做吗?”
“理论上是可行的。”弗立维教授说,“但我暂时还没听说过有人这么试过。”
弗立维教授话音刚落,德琳娜就把放在书包里的日记本掏了出来,放到了他面前。
这是一本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记本了,页脚看上去已经有一些发黄,封皮上也出现了一些细屑。
“教授,我曾经尝试过在这本日记本上施展这样的咒语。”德琳娜说,“我用的是我自己的血液,但不知道成功了没有,不知道教授可以帮我检查一下吗?”
弗立维教授没有拒绝。
他伸出手,将日记本握在了手里,随便翻看了一下后,拿出了魔杖对着它低声念出了一串德琳娜听不懂的咒语。
过了半晌,弗立维教授终于放下了魔杖,接着微笑着对德琳娜说:“是的,德琳娜,这个咒语你施展的非常好。”
“真的……吗?”可是德琳娜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却并不是欣喜。
弗立维教授似乎并没有发现德琳娜的异样,只是继续愉悦地说:“是的,是的!你非常的有天赋,德琳娜,如果你在这个年龄就能施展出这样的咒语的话,说明你对魔咒的悟性是十分高的!”
德琳娜向弗立维教授道谢之后,便有些魂不守舍地收好日记本,走出了魔咒课教室。
她的猜测没有出错,问题的确出在日记本上。那位‘德琳娜’在日记本里所写的内容应该是真实的,但或许还有别的故事,她没有写在其中。
——她专门挑选了那一部分对她有利的内容。
在当时,‘德琳娜’和玛丽埃塔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比德琳娜现在所以为的还要微妙。
而德琳娜想,这种恶意往往都是双面的。
玛丽埃塔在对‘德琳娜’做出了什么事情的同时,‘德琳娜’一定也进行了回击。
所以,这本日记本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记录而存在的。
——它是为了向他人告知这段往事而存在的。
那一位‘德琳娜’,或许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要将这本日记本呈现在世人眼中的打算。
因为她用“血缘界限”对日记本进行了施咒。
可是……她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他人没有办法打开这本日记本,能够打开这本日记本的人,只有她自己本人、查尔斯、安妮和理查德。
——而他们都是‘德琳娜’的家人。
这也意味着,这几位之中,不管是谁看到了日记本上的内容,都一定会对玛丽埃塔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懑的。
与此同时,还有那一位‘德琳娜’在三年级时的借书目录,也很好地证实了德琳娜现在的猜测。
玛丽埃塔或许真的在蛋糕里放入了致幻剂,但她的致幻剂应该还没有严重到让‘德琳娜’完全失去神智的地步。
在当时,那一位‘德琳娜’也许也猜到了这一点,又或许也她并没意识到这一点。
但那个给‘德琳娜’喂下生死水的人,应该就是‘德琳娜’她自己。
那位‘德琳娜’的本意,大概不是为了自杀,因为以她的性格,自杀不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她有可能掌握好了生死水的剂量,有可能还给自己喝下了记忆魔药,这样醒来后的自己即使失去了记忆,看到日记本上的内容,也会认为日记本上所写的才是事实真相的。
即便她估错了魔药的剂量,并为此陷入了险境之中,她的家人也迟早会看到日记本,并且将这一切联系到玛丽埃塔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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