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伤痛,低声道:“刚刚收到消息,他们在京都外的驿站遭遇了埋伏,对方人数众多,心狠手辣……”
“什么?”宋昭忽地站起来,仿佛要将夜色踩碎,“阿宴他们……可有受伤?现在人在何处?”
“属下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宋昭心头骤然一沉,仿佛一脚踏空,直直坠入冰窟,寒意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她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耳边只回荡着那句——“对方人数众多,心狠手辣……”
“冷静……必须冷静……”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可胸腔里那颗心仍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破肋骨。
索图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攥着密报的手微微发颤,那上面最下一行小字上写着,“索江遇袭,身中一箭,生死不明。”
宋昭想起还在天宸殿未归的萧钺,吩咐索图道,“这个消息,你能瞒多久?殿下如今分身乏术,阿宴的事情,容后再禀吧。”
那些人埋伏在阿宴回京的路上,劫走他定然是为了要挟自己或者是要挟侯府,而知道她假扮世子的只有赫连信和江绪,江绪为了家族利益,早就将身家性命
和她,和萧钺捆绑在一起,不可能是他。
赫连信,定然是赫连信!他昨日那番说辞定然没有骗过他,或者他原本就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假装对他情深不移,一边将阿宴抓在手上,就等于抓住了父亲的命脉!那他定然知道父亲安排在近郊大营的五万人马……
而兵符,就在她手上,宋昭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青云佩。
眼下陛下生死只在一线之间,宫中局势瞬息万变,萧钺要控制住宫中各处,还要安抚前朝众臣,宫中禁军有三万,东西大营各五万,若是此时逼宫,首先拿下的就是东西大营,或者切断消息……
索图不解其意,“怕是瞒不了多久,殿下对世子的事很上心……属下职责所在,也绝不会欺瞒殿下。”
宋昭顿足,“若殿下问起你便实话实说,若殿下不问,你暂且不用禀报,不是已经派人接应了吗?说不定一会儿就能传来消息,他们脱离险境也未可知。”
“属下明白了。”索图沉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宋昭眸色一厉,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还有——如今局势未明,我在宫中留太多人反倒扎眼。你立刻抽调精锐去护着殿下,若他有个闪失……”她顿了顿,唇角绷紧,“你我,都别想活。”
这话说得极重,却也是血淋淋的事实。赫连信劫走阿宴,为的就是近郊大营的兵权。今日……怕是已经动手了。
“属下这就去办!”索图抱拳一礼,话音未落人已转身,疾步而去。
宋昭则拾级而上,去了萧钺批阅奏折的承晖殿。
推门而入,熟悉的沉水香气息迎面而来。书案上的布置一如往昔。萧钺常用的端砚仍摆在右侧,墨池里还凝着未干的墨汁;左侧的青铜笔山上,几支狼毫笔错落搁置,笔尖的朱砂依稀可辨。
她缓步走近,指尖轻抚过案上那叠公文。最上面一份的批注,还留着萧钺遒劲的字迹,而旁边空白处,是她娟秀的小楷批注。
恍惚间,仿佛又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阿昭,这段你来誊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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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每一处陈设都烙着他们的痕迹,此刻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宋昭开书案下面的暗格,里面依旧是那个沉香木的机扩匣子,还有她的画像和红菱发带。
她将萧钺在皇陵中给她的玉镯,和陛下给她的青玉凤簪,连同永安王妃给的梅花吊坠玉佩,一一拿出来放进暗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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