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灼人的热度,将未尽的话语碾碎在唇齿间。
宋昭被逼得后退,腰肢却被他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住。直到两人都气息紊乱,他才稍稍退开,鼻尖却仍亲昵地蹭着她脸颊:“阿昭,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喑哑的嗓音里浸着危险的意味,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我会忍不住……再弄哭你一次。”
宋昭指尖抵住萧钺的胸膛,眼波朝纱帐外飘了一瞬。“说正经的,”她声音还带着缠绵后的软糯,“柔嘉公主若看清了全部,可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
萧钺眸色骤冷,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红痕,“你猜?”忽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是钦天监监正赫连朔的掌上明珠,还有,你曾说京中第一贵女的郑明澜!”
“赫连瑶和郑明澜?”宋昭瞳孔微缩,锦被从肩头滑落也浑然不觉,“怎么会是她们?郑国公府和钦天监联手了?”
“还记得南郊祭天大典那次吗?他们在祭台下面埋好了火药,为的就是炸死我。若我侥幸不死,钦天监就会有另一套说辞,那时定会说我不是天命之人,再抨击我的出身……拉我下台,弹劾我不配做大梁的储君……”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宋昭却听得胆战心惊,忽然想起祭天大典那日,亲眼目睹了一个小吏匆匆忙忙跑向赫连信,赫连信却冲他摇了摇头,难道赫连信及时悬崖勒马,阻止了这场灾祸?
“所以那日……”她声音发涩,“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临时反悔了?”
萧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赫连信,倒是个聪明人。”
他忽然转身,薄唇贴着她耳廓低语,“他不是反悔了,而是发现祭台下的火药被调换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能不能炸死我不好说,但只要他敢点燃火信,孤定能将他赫连家九族屠尽。”
窗外忽起一阵狂风,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宋昭这才惊觉后背已沁出冷汗,小衣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
“你明知道下面有火药,还敢以身犯险,万一他真的点火了呢?你岂不是……万一伤着了呢?”说着眼中已有了泪意。
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颈,也看清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在梅园时,他主动出现在陛下面前,引起陛下注意时发现的?”
“不!”他低声道:“是在你初入盛京时,第一次进宫的那日。”
宋昭的手指蓦地收紧,在他后颈掐出几道月牙痕。萧钺却仿佛感觉不到疼似的,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两人的心跳在静夜里重重叠在一起。
“那日下着雪,你穿着狐裘大氅从库房出来,”他声音低沉,带着记忆回溯的恍惚,“你怕我认出你是七娘,故意躲着我。”指尖无意识描摹着她此刻散落的青丝,“赫连信就站在对面,盯着你的眼神……毫不掩饰!”
“他那日同你一样初入盛京,一样也是第一次觐见,却得了一匣子芙蓉糕。”
萧钺嗤笑一声,“父皇居然赐了他一匣子芙蓉糕!宫中传闻,父皇看到他的模样时,失神了片刻。”
“阿昭,你知道吗?”萧钺喉结剧烈滚动,嗓音里像是揉了砂砾。他抬手遮住眼睛,指缝间漏出些许水光,“我六岁回宫那日,他特意命人摆了满案的糕点,笑着问我喜不喜欢吃甜……”突然哽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宋昭感觉肩头一沉,是他将额头抵了上来。烛花爆响的瞬间,她看清了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我唯独没碰芙蓉糕。”他低笑一声,却比哭还让人心碎,“后来才知道,我姑母不能吃芙蓉糕,而我阿娘却钟爱芙蓉的各种吃食。”
他猛地攥紧她背后的衣料,“可他哪里知道……”萧钺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寒意,“在南州的那六年,我阿娘就是被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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