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赫连信,想到了萧皇后唯独不能食用芙蓉做的食材。
她心中不免恍惚,问:“那殿下还让人去买芙蓉糕?”
“你不是最爱芙蓉糕吗?”萧钺回道。
宋昭的指尖蓦地僵在他发间,喉头像被什么哽住。
萧钺抬起头,眼底映着晃动的烛火,竟似有泪光浮动。他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又快又重,震得她指尖发麻。
“我愿意为了你,放弃我所有的底线,阿昭,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马车忽地一顿,稳稳停住。帘外传来侍卫恭敬的禀报声,紧接着一只描金漆盒被递了进来。
萧钺修长的手指轻启盒盖,甜香顿时在车厢内漫开。十二块芙蓉糕整齐排列,每一块都点缀着金桂蜜饯,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他执起银筷夹起一块,小心托在掌心递到她唇边:“刚出笼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雀跃,“你快尝尝。”
她低头咬了一角,蜜糖的甜香在唇齿间漫开,就听见萧钺低声问:“可还烫?”
宋昭摇摇头,却见萧钺已将她咬过的那半块芙蓉糕径直送入口中。她下意识伸手去拦,指尖擦过他微凉的唇瓣,却终究迟了半步。
“殿下!”她耳尖又蓦地烧了起来,“那是我吃过的……”
萧钺慢条斯理地咽下糕点,唇角沾着一点糖霜:“很甜。”他忽然倾身,拇指抚过她唇角,“这里……还沾着糖霜。”嗓音低哑,带着明目张胆的蛊惑。
宋昭僵在原地,看着他从容地将她指尖也一并含入唇间轻吮,而后低头吻上她的唇……
车外风声愈盛,却盖不住耳畔那声满足的喟叹:“果然……比小时候偷吃的甜。”
……
宋昭被吻得浑身发软,整个人几乎要化在他怀里。
萧钺的唇舌带着芙蓉糕的甜香,一寸寸攻城略地,逼得
她指尖发颤,只能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
马车早已悄然驶出城门,碾过郊外的碎石小路。
偶尔的颠簸让两人贴得更紧,她却浑然不觉。直到唇上一凉,才发现萧钺终于退开些许,拇指犹眷恋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
“到了。”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掀开车帘示意她看。
宋昭茫然转头,只见苍松翠柏间,巍峨的皇陵建筑群在暮色中沉默矗立。汉白玉神道两侧的石像生覆着薄雪,在宫灯下投出长长的影子,这分明是萧氏皇族的陵寝所在。
她心头猛地一颤,忽然明白萧钺为何执意要在今日带她出城。五日前是先皇后薛氏的冥诞,按例太子该独自来祭,他却中毒昏迷未能前来。
“阿昭,”萧钺从身后拥住她,下颌轻抵在她发顶,“带你来见见母后。”声音混着坚定,一字字敲在她心上,“告诉她,你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宋昭闻言浑身一颤,指尖下意识攥紧了衣袖。
“别怕。”他握住她的手,“母后若在,定会喜欢你。”
夜色如墨,皇陵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萧钺执着宫灯,牵着宋昭的手缓缓步入先皇后陵殿。昏黄的灯光在汉白玉地面上投下摇曳的影子,映得殿内金丝楠木的雕花更显庄重。
“母后生前也喜欢芙蓉糕,”萧钺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轻轻回荡,“可惜有了我后,她再也没有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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