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身男装,萧钺却觉她比女子装扮更添风致。
犹记得画舫那夜,她纤腰款摆,青丝垂落,将他抵在锦衾之间。万种风情却偏偏将自己当作了男子,将他压在身下,调戏他长得好看,说本公子看上你了,想和你春风一度的疯话。
虽是疯话,却教他心弦震颤至今。
宋昭似有所感,忽然转过身来,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怔。
待她惊觉失仪欲起身行礼时,萧钺却大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两人跌入软榻,他将脑袋埋在她颈侧,发丝摩挲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
宋昭恍若回到少时,那只走失三日的雪犬归来时,也是这般将湿漉漉的鼻尖抵在她掌心呜咽。
她下意识收拢双臂,环住他脖颈,指尖穿过他散落的青丝,柔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自己先怔住,这般熟稔,倒似早已做过千百回。
“阿昭……”他轻声唤了一句,温软的唇便落在了她耳垂上。
男子气息灼热地缠上来,鼻尖蹭过她颈侧的碎发,激起一片战栗。
宋昭缩起脖子想躲,却被他有力的臂膀牢牢锁住。
那个吻从耳垂,一路辗转到她额头、眼睫、脸颊,最后停留在唇上。
也不知是不是午时的阳光太盛,宋昭只觉得心慌气短,浑身酥软的没了力气,任由眼前的男子,予取予夺。
这个吻来得缠绵悱恻,殿内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
萧钺抬起头,手指轻轻拭去女子红唇上的水痕,胸膛微微起伏着,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头埋在她胸口。
口中喃喃道:“抱歉,我来晚了,午膳怎么不多吃点,你都瘦了。”
宋昭顺着他的长发,轻声道:“没什么胃口。”
“吃药了吗?身子好些了没?父皇今日还问起你来,让你好好休养着。”
宋昭轻声应了一声。
萧钺安心地闭上了眼睛,耳畔响起父皇对他说的话:
“不是不允你私下见她吗?”
“儿臣忍不住,也不想忍了!”
“瞧你那点出息!你可是太子,这天下都是你的,将来什么样的美人佳丽没有,偏偏栽倒在她手里,她有什么好?幼时顽劣,长大了和一帮男子厮混青楼画舫。”
“若立她为太子妃,将来便是一国之后,你看她哪一点有母仪天下的样子?”
永庆帝气道:“将来东窗事发,朝臣若知道她便是当初的宋晏,你能不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她能不能承受得住天下人的唾沫星子?”
“此事儿臣自有筹谋,必不教朝野上下有半分非议。”
“你说的筹谋,便是以镇远侯之女的身份进宫吗?她那么骄傲,用别人的身份活着,她会答应吗?”
“儿臣会让她光明正大,以忠勇侯嫡女的身份活着的。”
永庆帝见萧钺主意已定,只得叹息一声,“她若知道,你利用她进宫铲除异己,她还会待在你身边吗?”
“儿臣……不会让她知道的。”萧钺犹豫一瞬,又坚定道:“儿臣心悦她,是真心想让她做我的太子妃,没有利用!”
“朕信你的真心,可她会信吗?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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